这样做还能保留现实般的幻境迷惑人心的特点,在波澜不惊下悄悄涌动着暗流。
她紧盯着冒牌戒僧,眼底蛰伏着杀意,像丛林里千里追踪的猎手,锁定猎物后不放手,无论怎样的话都改变不了她的意志。
占了海一在正殿独自做祷告的先决条件,为了塑造僻静的环境,现在殿内的偏门都关上了,连正殿入门也被掩上了,这里是个处理目标的绝佳环境。
她得快速解决先前这个目标,再弄死海一,废话时间该结束了。
她看到猎物看向自己的眼神像看见了一个怪物。
“不可理喻!!!万一酒斜子只是想通过买酒更好的确定幻境真假?她向来了解酒,你才认识她几天,就自认为了解她很透彻?”
戒僧像是知道了自己在幻境中毫无胜算,要通过斥责来试图拉回毖浔的“良知”。
毖浔的余光看到了在一旁沾沾自喜的海一,突然改变了主意。
于是她准备缄默到战斗的最后一刻的唇还是向戒僧打开了,“你说的对,只认识两天哪来的同门情谊……想报仇就全力对付我,别让我觉得无聊。”
戒僧的眼睛瞪得很大,怒吼着冲过来。
愤怒也许会让人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失去判断正确的能力。
但毖浔觉得戒僧的反应不该这么大,因为她尚未完全掌握修假之术,就算将真正的酒斜子当做敌人,在幻境中杀死对方,被迫回到现实也只是感到身上酸痛无比,对于久经沙场的酒斜子怕只是被蜇了一下那么轻松吧。
和同伴决裂会让他如此愤怒吗?还是说“他”所呈现出来的认知即是认为此地是现实。
毖浔想起他超度婴孩灵魂时慈悲的模样……多余的思考只会让毖浔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她慢慢地收拢心思,眼神愈发清明。
毖浔用长枪抽飞戒僧全力的一掌,借着力转身一脚踹飞案台,上面华贵奢侈的器皿统统起飞一个接一个摔碎在地上,打断了侧方海一袭来的掌心火,碎片划破她的肌肤,也倒影女人眼中的杀气。
海一和戒僧奇妙地因为一个目标站到了一起,虽然双方只要有机会总会互相厮杀一番。
毖浔将银枪转的越来越快,在海一和戒僧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连续数次两人连毖浔的发丝都没沾到。
海一只得趁乱打伤了戒僧,让掌心火在正殿内的第二个人身上烧了起来。
戒僧痛苦地大叫起来,着火的身躯在殿内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起来,他撞翻了香炉,香灰层层叠叠地倒在了酒斜子的尸体上。
另一边继续缠斗的两人中,海一结结实实地挨了毖浔银枪的穿刺,连连后退将倾斜的案台又转了一个新的方向,她捂着渗血的胸口,吃力地打开案台下面的暗格,抽出一盒签筒。
毖浔眼尖发现了海一的新举动,弓起腰蓄势待发,几下助跑攀上了摇摇欲坠的案台,控制案台压向海一,却只来得及压住海一的一只空手。
海一利落地从签筒里抽出怪异的签削下手臂,然后将它敷在断面上,愈合伤口。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