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济世堂的名声摆在这里,自然不会轻易砸了招牌。是不是我们开错了药还需查证,昏迷不醒那便想法子救治请大夫就是了。”
秦原言辞恳恳,丝毫没有任何慌乱。
开了几年的药铺了,若是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那是真的没本事。
“老爷,怎么办?”
那壮汉回头,询问自家员外。他一个粗鄙下人,哪里会应付这人的伶牙俐齿。所以,他极快地站在了老爷的后面,观测对面那位高高的男子,他们自然是打不过的。
“没用的东西!”
宋洪睨了一眼,重重地说了一句,然后往前走了走,因为看得不大清楚,他好像见到了一位熟人。
“你你,你是医仙,医仙怎么在这里啊?”
宋洪看到了挤在人群中露了脸和大半个身子的女子,起先只是觉得熟悉,然后便认出来了。那一日这女子救了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他正想着该如何感谢呢?
他夫人昨日里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多亏了这位医仙的功劳。
“嗯,我开了家医馆,明日开张。”
阮画眠指着对面什么都没有的一家铺子,此刻有些局促不安。这宋员外太老实了,称呼自己为医仙这就过誉了。
“一定一定,我明天就来捧场。”
宋洪对这位医仙还是颇为恭敬的,所以收起了脸上的怒骂,满脸堆笑。
“我开的医馆,宋员外确定要捧场,若是真的病了那可不好。”
阮画眠指了指对面的那间还没有挂牌匾的医馆,眸色淡然,来医馆捧场那真的是不大好。
想了想,她又道:“这里的老板是我认识的,自然不会抓错药之类的。既然宋员外的表外甥昏迷不醒,我正好会些医术,不妨让我去诊治。”
她站在了这药铺夫妇的身边,这算是自己的供货商,那她自然是要护着的。
周围人群依旧很嘈杂,但是却有人猛地大声说了句:“我想起来了,这姑娘看着这般眼熟。约莫十日前,这姑娘救了宋员外家那个要被沉塘的女儿!”
“对对,那日我也在。”
“这姑娘医术了得啊。”
“……”
这些议论声音还是很清楚的,落在阮画眠耳朵里也是格外真切,她心里却是不怎么乐意的,这件事应该关注的是那个险些被沉塘的女子而不是她的医术。
颇为无奈地看了看药铺的这夫妇俩,他们俩神色淡然,极其恩爱,仿佛置身事外。
“老爷,这小姑娘家家的会什么医术啊,表外甥的确是昏迷不醒,都已经请过大夫了,就是这药铺抓错了药。”
那站在前面的管家十分笃定,面露凶相,话里话外都是不相信。
然后那人又十分狗腿地跑到宋员外身边,附耳低声说了些什么。
“是不是抓错了药,需要亲自检查一番,凭你的三言两语便想将这莫须有的害人罪名扣到我济世堂吗?”
楚梨冷冷地质问,早几年开药铺的时候经历过许多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如今还有这般构陷。
济世堂开在这里几年了,自然是有些好名声的,所以光凭这些人的三言两语不能让人信服。
周围的许多百姓也是在这里抓过药的,对济世堂的这对夫妇品性如何还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