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裴询先前并未把帝姬的话放在心上。
况且她说的也不是不再为难于他,仅是不再打他罢了,两者可是有宽泛的差别的。
再说她哪怕出尔反尔,也无人敢置喙半分。
却因为这句话,为着今日在皇宫里折腾了他一番,又是让他泡温泉,还给了他这么大的自由?
还有那番似是而非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若真是命硬克亲,那些皇子皇女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怎么唯独皇上不受影响。
且先帝正值壮年,当年突然驾崩时也不是没有朝臣提出质疑,只不过最后都被太皇太后给压了下去。
芸懿帝姬,当年可也是众人心知肚明且得到广泛认可的未来储君。
她堕落得太快,就像天际骤然砸落的流星。
而一向默默无闻,只是选侍所出的三皇子,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坐上了那至高之位。
不过在外人眼里,承帝那时也是先帝驾崩后唯一合适的人选,倒也显得理所当然了。
裴询若有所思。
看来芸懿帝姬和承帝之间的感情,也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他心里还惦念着那本未看完的兵书,这些想法在心里转了一圈便也不在意了。
既不限制自己的自由,裴询想也不想地就回了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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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巧笙瞪了瞪眼睛,“您要把他安排到离疏公子身边去?”
“您又不怕离疏公子不高兴了?”
纪沄枳挑了下眉,“巧笙,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