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芜念与王颜轶等人坐在杏花树下的白玉雕飞鹤石桌边,杏树枝缝隙透过的光,斑驳了几人的脸。
“也不知暮尘今日去哪儿了?也不见他身影。”来了,必然又会引起一番轰动。王颜轶闲聊道。
苏芜念正享受着惬意时光,一丝难闻的酒气飘入鼻尖,仿若沉淀星河璀璨的眸底微沉。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微醺的语气,“膈,沈笙歌,原来你在这里!”
苏芜念最忌讳有人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眸底泛过一抹冷意,回眸,见身穿错彩镂金茶色男子,富丽堂皇,满脸通红,酒气萦绕,着实令人扑鼻。
从沈笙歌的记忆得知,此人乃张知岚的亲弟弟,张知珀,沈笙歌名义上的舅舅,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春风拂过,香甜的杏花香里夹杂着一丝淡淡莲花香绕过鼻尖,王颜轶刚想起身。
一只修长而矜贵的手将那男子放在苏芜念肩上的手捏住,空灵而纯粹的嗓音,“公子自重。”
“哎呦~”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仿佛让他酒醒了一半,“楚暮尘,你轻点!”
“你放手。”用力挣脱楚暮尘的手,否则他手一定脱臼,“我不过是上前打声招呼,关你什么事?”
“打招呼?打招呼喊一声即可,你动手动脚做什么?”王颜轶怒斥道。
“我不过也是,在跟你打招呼。”楚暮尘狭长而迷人的桃花眼底掠过一缕冷意,面色不显,却加大手中的力度。
“哎呦~哎呦!”那人才软下语气,“是我不对,吃醉了酒,一时忘了分寸。”
楚暮尘这才松开他的手。
那人搓揉着自己差点脱臼的手腕,“楚暮尘,你是沈笙歌什么人?”
“我可是她的舅舅,拍拍她肩膀又怎么了?”酒醒得差不多,才看清旁边立着的朱小侯爷,“人家未婚夫还在这儿,都未曾说过什么,你们紧张什么?”
“舅舅?”王颜轶疑惑了,自己的父亲不就是沈笙歌的舅舅,他又是哪儿来的舅舅。
转念一想,才想起张知岚有个弟弟,二十八却还未娶亲,家中小妾成群,常年混迹于风月场合,以虐打小妾为趣。他常将房中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吹嘘,私下约纨绔子弟三五人一起玩。
“舅舅又怎么了?你跟我表妹又没血缘关系。”王颜轶冷着脸道。
朱琅烁早就认出那醉醺醺的人是沈笙歌的小舅舅,所以才没出手阻止。
王妙言和烛剪在隔壁白玉石桌停止了讨论,朝这边走来。
“沈笙歌,你不是有话对我说么?什么事?”张知珀问道。
苏芜念心中纳闷,究竟是谁让醉酒的张知珀来找自己?微微思量,便有了头绪。
红艳如雨后海棠的唇微烨,“我没找过你,想来应该是有人传错话了。”
“你可还记得,找你的人是何模样?”
“自然记得。”
“可在此处?”苏芜念淡淡问道。
张知珀睁大眼,将几人瞅了又瞅,“不在,应是个小丫鬟。”
“我今日只带了烛剪一个丫鬟来,既然不是我的丫鬟找你传话,那想必是有其他丫鬟传错话了。也或许,是你吃醉酒,记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