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没看见暗门,若有暗门,老奴第一时间会禀告您。”吴嬷嬷笃定道。
“照你这么说,这些手脚,极有可能是你走之后,再进去那春临园丫鬟做的?”周氏想不通,“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与我们无冤无仇。”周氏几番思虑,“如果真是她做的,那想必小侯爷口中送纸条的丫鬟,也是她。”
“她是春临园丫鬟,知道两个厢房之中连通的暗门并不奇怪。”
“在沈笙歌要休憩的房里放催情香,打开暗门,让催情香飘入杏花园的厢房,再引来朱小侯爷,莫非她是想促成沈笙歌和朱小侯爷?”
“可沈笙歌和朱小侯爷本就是娃娃亲,就算最近在闹退婚,但也还没到那一步。此人如此着急是为何?”
周氏揉揉眉心,“而且,她竟然将沈笙歌放出厢房,显然这并非是她的目的。”
“再者,梦汐怎么又会出现在杏花园厢房中?”
“小姐会不会也是收到纸条,才独自前往?”吴嬷嬷猜测道。
“你是说,有人以朱小侯爷的名义,约她相见。”
“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让沈笙歌撞破梦汐和朱小侯爷私会之事,破坏她们的婚约,成全梦汐?”
“这么做对她有何好处?”周氏百思不得其解。
“一切,等找到那送被褥离开的丫鬟,自会知晓。”吴嬷嬷冷冷道。
“如果我没猜错,那丫鬟此刻早已消失不见。”周氏倦意蔓延至全身,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也未休息片刻。
“明日派人暗中寻那丫鬟的蛛丝马迹。”只要找到那丫鬟,吴嬷嬷下催情香的事,便能遮掩过去。
朝阳阁。
张嬷嬷一身墨青色长袍银丝勾勒裙边领口福纹,恭敬躬身禀报道:“春临园的回复,他们园里根本没有这丫鬟。”
沈老夫人左手倚靠在软榻之上,皱纹满布的右手盘着一串黑黝黝的天珠,光泽莹亮,“那张空白的纸条,可有蹊跷?”
“我见朱小侯爷的神情,不似在撒谎。”
“没有,丝毫看不出用过笔墨,更没有特殊汁液处理的痕迹。”
“朱小侯爷撒谎,他与梦汐两情相悦,私会之后,被那畜生闯入,才被发现。”沈老夫人疲惫道。
张嬷嬷又禀道:“今日春临园丫鬟抱着被褥去大小姐厢房之时,撞见了吴嬷嬷离开。”
“想办法找春临园要了这个丫鬟,我要亲自审她。”
“老奴已经将她带回了沈府后院。”
沈老夫人缓缓起身,“走,去瞧瞧。”
“主子,您如今这副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明日再审吧。”张嬷嬷担忧道。
“老夫人,相爷和二爷来了。”小丫鬟来报。
“儿子不孝,让母亲因儿子之时烦心操劳。”二爷沈平镧一来就跪在地上,瘦弱的身子骨看着比沈老夫人还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