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地平笑声大掌柜,大掌柜嘿嘿一笑:“全凭大爷养活!”
这时,一伙计匆匆奔进来:“大爷,不好了,出事了?”
“货出问题了?”周地平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供给给平州军的商货。
可伙计使劲摇摇头。
“不是货,是周府出事了,周二爷下午回府之际,遭受疯人袭击,昏死过去,其下人马倌护保周二爷,失手杀了疯人,而那疯人,就是被大爷你清退的二掌柜,现在周老太爷已经前往县府了!”
听到这话,周地平顿时惊蛰,旋即,周地平怒声抄手,将砚台砸向伙计:“为何不早说?”
伙计吃痛不敢言,只是余光看向大掌柜,仅此一瞬,周地平眉角抽动,扫了大掌柜一眼,大掌柜顿时跪地。
“大爷,小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小的之前只是听人说,在周府那边的石道上出了人命案,可没想到是周府…”
面对大掌柜的解释,周地平一脚上去:“二掌柜做这乱事,其中必有你的计较,老子回来再和料理!”话落,周地平急身如风,奔向县府。
县府后堂,王康、周老太爷面对而坐。
“王大人,此事当真是老天作弄下的意外…”
周老太爷率先开口,可王康听之无动言色,就这一点,周老太爷便知道此事难办。
细想之也是,张海贵失手杀人那事,真要以周老太爷之力相帮,王康也不会卡的太死,可现在张旭这等青头愣小子来个暴打衙差,大闹县衙的局面,这事可就难受许多。
要知道不论什么时代,脸面就是根,更何况是个平头百姓来拔县府官人的根,此时此刻,若不是周老太爷在此,说不定张旭已经被人抓入牢中,活活打死了。
“王大人,这张海贵是我周府下人,此间命案,不过是疯人作乱我的二子,张海贵行护身之职,失手成罪,大人眼下奉令安民,就算重惩张海贵也是对的,但法外不能没有情,况且这张海贵今年几近五旬,不就将入老暮,如此一个忠厚之人遭受无辜之罪,实属不当,若是传言深广,还会损扰大人为官为民的名声!”
周老太爷说的理义全在,王康一时未有应声,末了王康道:“老太爷,您乃是濡河县名望大家,若是您出声言语,这份面子,下官是无论如何都要给的,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张海贵人命案可以错过,其子张旭大闹县衙门堂,更打伤数名衙差和捕头,这个罪责…只怕不单单是失手之罪吧?”
“王大人,张旭乃张海贵之子,这子忧父,乃孝心之为,更何况世理以忠孝为两全,张旭以孝乱规,也在情理中,至于那些衙差、捕头的伤身汤药费,老夫愿意为其如数奉出!”
周老太爷拱手拜请,王康思量许久,摇了摇头。
“老太爷,若是张海贵父子全都脱罪其身,只怕本官这县令之位也要挪挪地方了!”
末了王康起身:“老太爷平日待人仁慈恩赏,下官钦佩之至,可是此番罪案相连,张海贵父子是不可能同时免罪,所以请老太爷见谅,李长发,送客!”
听此,周老太爷知道王康已经退及底线,若是再行逼迫,介时于两方面子上都不好看,与此同时,周地平匆匆赶来,正好看到离开县府的周老爷子一行。
“爹,事情怎么样了?”周地平匆忙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