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萍的卧室里,
一个身材高大,眼睛细小的国字脸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前,
“你看看她那副嘴脸!邢家还轮不到她做主呢!”
姚雪萍此时像一只炸了毛的鸡一样,高亢又激愤。
“妈,你冷静点,在这嚷嚷有什么用?”
国字脸的男人是姚雪萍的儿子邢中。
“你和你爸一个德行,邢天都已经死了,还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什么都不敢去争。”
“那不是有您呢。”
邢中对着炸毛中的姚雪萍笑嘻嘻地说道,
“滚!”
姚雪萍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是说了下了药以后让你把她送医院,路上弄死她。”
邢中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
“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一个保镖抱走了,应该是邢天死之前安排给她的人。”
“哼,保得了她一时,保得了一世嘛,邢天死的可真是时候,绝不能让那个小杂种出生。”
姚雪萍的脸变得诡异,神情之中透露出狠毒,看得旁边的邢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
躺在床上骆斐翎长长地舒了口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本不是这般冷漠狠绝的,
她原也是被家人护在掌心中天真烂漫的姑娘。
生活的际遇使得她变成了从未接触过的模样,
想起家人们她的心如被人攥在手里般疼痛,
可又怎痛得过父母和哥哥们在火中被灼烧的痛,
骆斐翎默默地流着泪,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渐渐地进入梦乡。
朦胧中她仿佛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像是爸爸的,又像是哥哥们的,还像是邢天的。
她贪婪地感受着这份温暖,不愿意醒过来让它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