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林斐说道,“去查查这些人。”
刘元应声而去。
这一奔走,直接奔到了日暮时分,刘元才带着人回了大理寺,而后便直接去见了林斐。
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刘元,林斐将手边的一碗酸梅饮子递了过去,道:“公厨发的……”
一听“公厨发的”四个字,刘元便是一阵头大,本能道:“那还是不必……”
话未说完,待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酸梅饮子时,刘元顿时愣住了:碗还是那个公厨的大青碗,可前几日那焦黑恍若汤药一般的酸梅饮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褐红色的饮子,上头点缀了几朵金黄色的桂花,最上层,竟还有一小块浮冰。
这……刘元愣住了。
“纪采买端来的,”林斐说着,瞟了他一眼,道,“听闻是新来的温师傅做的。”
一听是温师傅做的,刘元连忙上前一把端起大青碗勐灌了下去。
谢天谢地!纪采买那人虽老奸巨猾了些,可这等事上,还真真算是做了回人!
灌了好几口温明棠做的酸梅饮子,品了品口中的回甘之后,刘元这才抱着卷宗同林斐说起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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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卿,下官找到了鲁青说的那几个人证,证明午时前鲁青确实同他们几人呆在了一起,”刘元说道,“鲁青这里,可以暂且放一放了。”
当然,作为登船的疑凶之一,桉子没有水落石出前,鲁青是不会放的。
“而后,我等拿着那条子,摒除了没有私船,人在岸上,有人证的几人之后,剩下的统共有两人,”刘元说着,指着手中字条上重点圈出的两个名字,说道,“一个是城中富商章泽端,他在渭水河中有私船。事发之时,人在船上,且除了他几个贴身的侍婢之外,没有别的人证。”
这等贴身侍婢作为人证,是否可信还不好说,当然不能排除章泽端的嫌疑。
“还有一个则是怀安郡公……”说到这里,刘元忽地顿了顿,道,“这字条上的名字是怀安郡公的侄子。不过章泽端、闫散等人都没有自己出面买那药包,再者说来,这怀安郡公的风评确实不大好,下官以为,比起他侄子,这药包极有可能是他让侄子出面替自己买的。”
“章泽端已经被带来了,就在内堂,至于怀安郡公……”刘元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下官暂且没有声张,只是找人盯着怀安郡公了。”
怀安郡公不比章泽端这等富商,不好直接将人带来大理寺。若是直接进府问话,能问出什么还好,若是没有问出什么来,反而打草惊蛇便不好了。
林斐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对刘元道了句“做的不错!”之后,便起身道,“去看看这个章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