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别逞强了，就你现在这样，杀个鸡都费劲。”

小女孩要说的狠话全部憋在了肚子里，感觉就像吃了屎味的巧克力一般，明明不是屎，却还是恶心。

“好了，我们来聊聊人生吧。”张凡还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主要是开导对方。

小女孩愣住了，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张凡：“我都死了，你跟我说人生？”

张凡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聊聊鬼生？”

“……”

“你的父亲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吧。”张凡见她未开口，便开口问道。

小女孩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那为什么还要害他呢？”张凡纳闷的问道。

“……我并没有吸食他的精气，我从那些警察那吸食来的精气也是给他的。”小女孩说道。

张凡愣了一下，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为啥这么大的怨气？”

“要不是那些警察，我爸爸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因此让我被对方抓住，我也更不会被对方……”小女孩说到这时，那脸上又呈现出黑色裂缝，甚是狰狞。

张凡好似有些明白了。

小女孩应该是不经意间卷进了一场案件当中。

当时可能因为办案民警的失误，使得派出所的所长受了伤，更是因此让小女孩成了对方的人质。

至于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张凡不难想象，对于那些人面兽心的人来说，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已经不算小了……

就在小女孩快要被怨气操控，几近失控时，张凡突然伸手在对方的脑袋上摸了摸。

“？”小女孩抬头看向张凡满是疑惑。

“你爸爸他爱你吗？”张凡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应该会很爱吧，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啊。”没等小女孩回答，张凡又说道。

“我能看见鬼魂，可我连自己爸妈的灵魂都没有看见过啊，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哪怕你死了，你也能陪在他身边，哪怕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也许会因为你的死亡而难过，可你就是真实存在的啊。”

张凡看着对方笑了笑，小女孩看着张凡的笑容突然有些局促，黑气逐渐退散：“可是……假如没有他们，我也不会死……”

“可是没有他们，这世界上也会死很多人啊，可能他们还没有变成鬼魂的权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张凡感叹道。

……

“跟我出去走走吧？”张凡突然兴奋的说道。

小女孩一愣，有些意动，迟疑的道：“可我走不出这里。”

“放心，跟我来吧！”张凡一把拉住小女孩的手，向禁闭室外走了出去。

值班民警果然已经迷糊的睡着了，还好派出所大门那还有一个门卫在看着。

刚一来到门口，小女孩犹豫了，外面就是另一个“世界”。

“我每次想要出去，都会像被火烤一样，很疼很疼……”小女孩有些后怕。

张凡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对方向前走了两步。

门卫看了看张凡，他看不见小女孩，但也是认识张凡的，没有说什么，还装作睡着了的模样趴在桌子上。

张凡回头看了看小女孩，笑了笑，无声的张口：“来吧。”

小女孩终于试探的走出了两步，已经踩在了门口的那条白线。

炽热感袭透全身，小女孩情不自禁的想要往后退。

张凡死死的拉住她，眼神满是坚定。

“你难道想一辈子待在里面吗？”

“你不想回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