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小舒拜别皇上后,便独自回洛水宫。弯弯曲曲青石小路上,两边花儿开的郑盛,一蹦一跳,如翩翩飞舞般的蝴蝶。
在这个人人自危、压抑惶恐的皇宫,成为一道美丽风景。
具媛表情极不自然:“皇上,我们是不是应该教下诸葛美人走路姿势?”
皇上看着痴呆:“不,不,这多好看,你觉得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就是……”具媛欲言又止,干笑。
一颗垂柳,遮挡住诸葛小舒远离去的身影,皇上才清醒:“具媛啊,你跟朕不少年了,朕高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奴才不敢说。”
具媛额头都是黑线,尤其是皇上喝醉酒的时候,一扫谦谦温雅,跟一个无赖似。可不敢说,深怕会掉脑袋。
皇上双眸黝黑,深邃不见底:“在这个皇宫中,每一个人都在装饰的自己,隐藏的内心。真实的喜怒哀乐,早已经让人看不到,甚至自己都忘记了。而诸葛小舒毫不掩饰,率性洒脱,才是真正中性情中人。“
具媛:“皇上说的这些,奴才不懂,奴才只打听到,皇后跟馨贵人都已经起驾洛水宫,要找诸葛娘娘的麻烦。”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都是什么手段?”皇上龙颜大怒。
具媛头垂着更低:“皇后娘娘就是纯找麻烦,大概是心生妒忌,吃醋吧;馨贵人则是栽赃手段,欲要将诸葛娘娘赶出皇宫。”
一枝树梢阴影,正好落在皇上脸颊上,风吹动树梢,明暗不定:“好像这点小事,朕的爱妃有能力处理。走,我们去老地方,观察洛水宫一举一动。若是小舒有危险,朕再出面也不晚。”
诸葛小舒还未走到洛水宫,就看到奴婢亚楠狼狈不堪、跌跌撞撞走过来。
她本来身上就有伤,天气又酷热,脸色苍白,刚走到诸葛小舒跟前,就跌倒在地上:“奴婢见过娘娘,大事不好了。”
诸葛小舒匆忙将亚楠搀扶:“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跟馨贵人来了。”亚楠回答。
诸葛小舒杏眸呆懵,檀口微微张启片刻:“她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吗,难道她们两个这么快就联手,要对付我?”
亚楠低着头,跟在诸葛小舒身后:“奴婢见她们两个脸色都很难看。”
诸葛小舒松了一口气:“对了,有没有小道消息,说她们来做什么?”
亚楠压低声音:“皇后来做什么,奴婢不知道,但馨贵人是要恶意栽赃娘娘,想要将娘娘逐出皇宫。”
“噢。”
诸葛小舒一边思索对策,一边问:“怎么个栽赃法?”
“奴婢不知,只收到一个纸条,说洛水宫中已有人栽赃娘娘,让奴婢赶紧通知娘娘。”亚楠说着,就拿出一张纸条。
诸葛小舒大概看了一眼,坦白的来说,上面的字有一半不认识,只能装作高深的样子看:“谁给你的纸条,这字迹本宫还是第一次见。”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是从后院跑出来的。”亚楠回答。
诸葛小舒陷入头痛,栽赃可是百口莫辩的大事,稍微不慎,脑袋就会掉了。
嗯,干脆找皇上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