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紧张起来：“什么问题，你问，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诸葛小舒扬起面靥，一眨不眨盯着：“你是不是因为我们诸葛家有免死金牌，所以才找我帮忙，知道我一次死不了。”

其实，诸葛小舒真正的目的，想验证大哥诸葛颜词是否在骗自己，安慰自己。

家中有免死金牌这件事，诸葛小舒从不知晓；但皇上不一样，一定知道家中到底有没有免死金牌。

“不是。”皇上严肃。

诸葛小舒眸光迎向，质疑、挑衅：“真的不是？”

“你家是忠义之人，为保大汉天下，多年征战沙场。若是朕利用你家人，稍微不慎，牵连了你们家，那么大汉天下就会完蛋。”皇上解释，面色郑重。

诸葛小舒颔首，听着语气不像撒谎：“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看到我的轻功后，才喜欢我？”

“朕收回第一个问题的回答。”皇上。

诸葛小舒惊诧：“为什么？”

“之前朕一直犹豫，要不要请求你父亲帮忙；但朕遇到你之后，便决定不能将你家人牵连进来。因为你家里任何一个人在帮朕时出意外，你都会难过，朕怕你难过，怕你不开心。”一言一句，每一句都发自肺腑。

诸葛小舒杏眸眯起，面靥上浮现如桃花绽放般笑容：“好吧，算你过关，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的处境呢？”

“朕以为你知道。”皇上无辜。

诸葛小舒玉颜惊变，尴尬：“家人从不允许我讨论任何国家大事，不过我进宫后怀疑过，也问过，你总是说出宫算微服私访、一个人自由等。”

“颜面的问题。”皇上摸了摸鼻尖，尴尬。

诸葛小舒嗔怒横了一眼：“你现在怎么说了呢，坦白了呢？”

皇上干笑，充满无奈：“是因为你做事太不符合常理、太出其不意，很多次朕以为对你的行动了如指掌，也安排了行动，结果发现……唉，不提也罢。”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唉声叹气。”蹙眉，心情不明媚。

皇上摸了摸鼻尖，收起笑容：“你知不知道，本来按照计划，在洛水宫中挖出布偶，你应该出去大吵大闹，弄得人人皆知，朕跟馨贵人进去帮忙，要求调查……”

“那是栽赃人啊，我也会心虚好不好，万一查到我身上，怎么办？”诸葛小舒杏眸呈圆，檀口张启。

皇上伸出手，将垂落在诸葛小舒眼前的秀发，撩起：“朕也想过，要是朕一开始就对你坦白，告诉你皇宫的情势，以及自己每一次的计划，那么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诸葛小舒迷惑：“现在是什么样？”

“朕二十多个手下，也就是禁卫军，被打个半死，赶出皇宫，发配到边疆。”皇上叹息，在为被迫离开的人，叹命运的悲离。

诸葛小舒低垂鹅首，心中生气愧疚，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皇上随即一笑，一扫之前的失落：“当然，朕向你坦白最重要的原因，是朕永远猜不到你每次的行动。万一哪次再被你给一把火烧死，才是千古一憋屈。”

“噗嗤。”

诸葛小舒笑出声音，目光明媚，如春水流动：“谁让你什么事情都不给我说，瞒着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