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幽,皇贵妃将我织的布拿走了,我手中已经没有多余的线了。”四人盘坐在一起用餐,孟贤知朝司徒幽抱怨。
“那我有什么办法?”司徒幽故作无奈道。
“这皇贵妃还挺嚣张跋扈的,看中什么拿什么?”容贵嫔也替孟贤知打抱不平,天知道孟贤知为了多织,连夜熬,差点儿熬坏了眼睛。
“她这不是拿,是明抢了。”夏银寒道。
“这有什么办法?皇贵妃甚得荣宠,连皇上赐给她的殿宇都是离椒房殿不远的上阳殿,这椒房殿和上阳殿,都是历代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所居住的殿宇。”孟贤知道。
她的一番心血要白费了。
“贤主儿……”芝妍表情犯难,“奴婢……刚才听外面的人说,皇贵妃将您织的布当作点燃炭火的工具,烧了……”
噗嗤——
孟贤知感觉到自己嘴里涌出一股腥甜,连忙起身去扶晕了过去。
“孟姐姐——”夏银寒和容贵嫔立即挪动身子站起来去搀扶。
“银寒,探探她的鼻息。”司徒幽不紧不慢地夹菜吃。
夏银寒连连点头照做,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伸到鼻孔前,还有一股温热的气体传出。
“司徒姐姐,孟姐姐只是晕了过去。”
芝妍很自责,其实她本来是不想说的,只是她听到外面的人嘲讽孟贤知。
“这个孟贤知,还当她是孟家大小姐和高贵的贤妃娘娘呢!”
“她做的这些破烂真以为皇贵妃娘娘能够瞧得上呢!”
“就是,人家皇贵妃要什么奇珍异宝没有?皇贵妃娘娘命我们烧了。”
司徒幽打开智能药房,咨询了药房医生,知道孟贤知这是气急攻心,缓一会儿就好了。
“若是以前,这点儿东西我也是不太在意的,只是我们要在冷宫生存下去,没有那些布匹,冬日会很难熬。”孟贤知睡了许久才悠悠转醒。
容贵嫔安慰孟贤知,“就算没有那些个布匹,我们也能想到其他办法,孟姐姐何苦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以前她们便都是不在意那点儿布,可是如今很快就过冬天了,冷宫没有炭火的份例,且冷宫本来就阴冷潮湿,她们本来就手脚冰凉,冬日里吹了寒风,那本就不是很强壮的身体会更弱。
司徒幽想了想,她们姐妹如果不能自保,说不定哪天就被弄死在冷宫了也未可知。
现在宫里如今只有两个高位嫔妃,一个是德妃徐玉婉,一个是新晋的皇贵妃。
司徒幽觉得不急,未来有的是机会。
“宫里这些狗奴才,向来是狗仗人势。”孟贤知气得骂了好几句。
未央宫,凌澈虽然新封了皇贵妃,却并未沉醉在美人怀。
大臣们的折子如雨后春笋般地齐刷刷涌来,各方各地的大小政事他都要过目。
临近深夜,贴身太监给凌澈披上了披风,凌澈皱着眉,“皇上,这两日德妃娘娘在自己宫里生闷气,砸了好些东西,皇贵妃娘娘……处理起后宫的事务来游刃有余。”
德妃生闷气他如何不知?
好不容易到手的管理六宫之权,突然被拿走,那种落差任谁也接受不了。
“临安,你觉得皇贵妃如何?”凌澈突然问道。
临安是前太监总管培养的徒弟,自然也是凌澈的心腹。
到底是年轻,摸不透帝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