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横湖,尽管雨后湖水浑浊,但湖岸的踏埠石台阶上,依然有一些妇人在洗东西。
一些刚从田间劳作回来的男人,也在湖边踏埠石阶上洗脚或冲洗锄头铁耙之类的农具。
陈天华肩扛锄头,裤脚卷到膝盖,赤裸着上身,搭一条粗线巾,也来到湖水里洗洗身子,准备回家吃饭。
自从把父亲出丧埋了之后,他肩负起家中顶梁柱的作用来,首先把荒废多日的田间农活给做好,过几天就是夏收夏种的双抢季节,先把吃饭的早稻给收拾好了。
靠着脑海里的那些动作记忆,再加上仔细观察,陈天华能使用这些农具做田间劳动,从生疏到熟练掌握很快。
穿越这四天来,他几乎是早上到田间劳作,下午到横湖外围去摸河蚌,扫螺蛳等等。
父亲陈少安这些年,长期在江河里跑短途水运,宁波绍兴萧山杭州这一带水域里跑。
开始当伙计,后来自己当船老大…
开始租船跑,后来买船跑…
开始摇橹木船,最后是机帆船…
称得上是雄心勃勃的三级跳,可天有不测风云,做生意还真的是七分靠运气。
听母亲说父亲开始搞水运还算顺风顺水,也挣了一些钱回来,可最后这一搏却输得精光。
是啊,倒霉就倒霉在刚好拖的是狗屁义和团,那个夏金发还特么想拐走人家把总小妾,害人不浅啊。
这下机帆船被官家拖走,赔上爹爹的性命不说,还没办法找官家衙门去说理呢。
这弄得不好还被扣上义和团余孽帽子,那才叫祸不单行,这辈子穿越也没戏了。
好在这些年,陈少安拚死拚活给家里盖上三间砖木结构的瓦房,还留下有一亩多的水田,一片小竹林和一块菜地。
陈天华知道,浙江丘陵和水域占多,耕田少,父亲买有一亩多地良田,实属不易。
母亲还说,这几年父亲赚了些钱,都让她这身体生病赔光了。
照母亲这一说法,父亲陈少安还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可惜命不长、时运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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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天华双脚浸在河水里,一边弯腰在水里用粗线巾擦洗身上,一边低头沉思。
湖边踏埠石台阶的一块青石板上,一位年青小妇人、正在用一根棒槌拍打床单。
她穿着一件短卦,拍打起来,胸前那小红肚兜一抖一抖,煞是好看。
因为陈天华起尸还魂的事,疯传全村甚至于外村,人们见到他本人,总觉得怪怪的。
那小妇人见陈天华在她边上洗手脚和锄头,浑身紧张,手足无措。
她一不留神脚底踹在湖苔上,一打滑,“卟嗵…”一声,整个身子滑进湖里,打湿了衣衫,湖水还淹上脖颈…
“哎啊…”
陈天华连忙跳进河里,把小妇人给托起来,手不慎碰着她胸前敏感部位,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闹成个大红脸。
“哈哈…碰上鬼了吧…”
这窘迫样,惹得岸边乘凉的妇人、老人孩子们是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