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舟笑,“现在也可以。”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晚没时间。”
在学校忙了半个月,她今天回医院跟贺怀敬研究新的项目。
人的大脑永无止境,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陆漾瞥向床头柜上拆开的盒子,“而且你已经用了三个。”
她认真说:“不能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很好,你有我的体检报告。”江砚舟眸光深邃注视着她,“你放心用。”
“……”
陆漾决定闭眼装死。
江砚舟在她眉骨处浅浅吻了下,“你只要对我好一点点就可以了。”
“为什么?”
“我这么喜欢你,你对我好一点就能让我灿烂很久。”
江砚舟很黏人,陆漾从没看到过如此黏的人,起来洗漱,他要在身后抱住她。
陆漾望着镜子里的人,手肘戳了戳:“干嘛?”
江砚舟没脸没皮说:“温存。”
“……过十个小时了,早就变凉了。”
江砚舟手掠过衣摆,“凉了那就重新生火。”
陆漾觉得痒,推开他,“别,,闹。”
江砚舟没再乱,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去做早餐。”
陆漾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应:“嗯。”
吃完饭,江砚舟开车送她到京华医院。
顾离邺手握咖啡,顺着站在不远处的贺空青视线望去,看见江砚舟正在给陆漾捋碎发。
顾离邺迈步走过去,把手中咖啡伸到贺空青面前。
“听说你和师妹高中是同学?”
贺空青看了他一眼,接过咖啡,道谢后点头:“隔壁班。”
顾离邺:“靳曜也是?”
贺空青:“不是。靳曜隔壁学校的。”
沉默了两秒,顾离邺问:“在心理学范畴上,师妹是怎样一个人?”
“陆漾不是典型的能歌善舞,光彩大放的女生,也不是娇软惹人怜惜的女生……她懂得很多,却不会嘲笑别人,像是一束带着保护别人色彩的光。”贺空青说,“和她待在一块,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
寥寥几句话是概括不了一个人具体是怎么样子的。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仅仅只是他的感受。
顾离邺肯定道:“师妹的确不会嘲笑别人,她只会让狂妄自大的人感到挫败。”
贺空青:“……”
顾离邺换了个话题:“费臻捐大楼是不是和师妹有关?”
贺空青睨向他,守口如瓶:“这个你可以问陆漾,她的事情,我不好多说。”
顾离邺眼镜框里的眼睛洇上笑意,“师妹能说会道,估计又要损我了。”
靳曜这个难搞的刺头,贺空青都能让他不再找陆漾。
顾离邺在探话,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陆漾不损人,她只会实话实说。”
顾离邺:“……”
陆漾换完衣服,准备去看特殊病例,在走廊上大老远就看见了顾离邺和贺空青。
“师妹,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请师兄做证婚人。”
顾离邺前不久被裴家发现和裴以烟结婚后,在两家人要求下,火速补办了婚礼,所以他对结婚的一套流程很熟悉。
陆漾扫了眼两人,“花甲之年吧。”
60岁???
顾离邺被惊到了:“多数女性23岁左右完成骨骼钙化,适孕年龄不是在24-29岁吗?”
“60岁适婚和26岁适孕又不冲突。”陆漾随口道。
顾离邺:“……”
这话可不能让他老婆听到。
贺空青习以为常,只笑笑并没有说话。
陆漾打量顾离邺的神情,读出了其他的想法:“师兄,你该不会用专业知识压嫂子,逼迫她尽快和你结婚吧?”
“偷户口本,逼婚。”贺空青在旁开口,“感谢心外科主任为大家茶余饭后提供了新的话题。”
顾离邺:“……”
温润如玉的形象一跌再跌,除了皮囊,分毫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