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笑意更浓了,接着问道:“王婶没喊人?”
那人愣了愣,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这老王媳妇儿看着挺平静的,看我进来也没有反应。”
陈平安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盯着王婶的脸。
村名们听到陈平安的话,在看到王婶的反应也察觉出来有些不对,此刻人群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审视。
“老王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出言问道
妇人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坐着,面如死灰的脸上露出了刻骨的寒意。
“你不说?那就我来说。”陈平安慢思条理的说道:“王叔他这是被下毒了,所以才诱发了癫痫,如果再晚一会等药物在王叔的胃里彻底溶解,他就真死了。”
陈平安这是吓唬王婶的,就算药物在王叔的胃里全部溶解,只要不立马嗝屁自己也能给救回来。
陈平安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阮秀的电话:“喂?阮警官,我这里有一场凶杀案,你现在过来一趟,嗯好的。”
挂了电话,陈平安看向王婶。
“还不说?那等警察来了你跟他们说吧。”
妇人听到陈平安的话,死寂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扭曲了一番,惨笑一声,缓缓蹲下身子帮自己的孩子擦了一下脸颊上
的泪水。
款款站起身,坐在了老王的旁边,摩擦着这个一起过了大半辈子枕边人的脸:“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
妇人缓缓说了起来,陈平安和周围村名的脸色越来越古怪,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王,有些不屑又有些鄙夷,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原来老王这段日子经常跑到城里去,一去就是两三天,妇人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因为老王跟他说在城里认识一个朋友,但是有一天妇人去银行取钱想给孩子买点奶粉,被告知存折里没有钱了。
妇人当时就愣住了,忙让银行的办公人员再检查一遍,再三确认下确实是没有钱了。
妇人慌了,这是自己家省吃俭用大半辈子的存款,整整十万块钱,这个消息如同一座山岳压倒了妇人。
妇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找到自己的丈夫,质问他钱哪去了?
刚开始老王还装不知道,直到妇人再三逼问下,终于交代了出来,自己染上了赌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刚开始确实是赢了钱,老王也想收手,但是每一次夜晚赌博的欲望就像一个恶魔纠缠着自己,就像是趴在自己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说,再去一趟吧,万一赢了呢?那就什么都出来了,还能给孩子盖间大房子。
老王收不住手了,杀红了眼,越赌越凶最后一分钱都没有被人扔了出来,回到家里跟妇人争吵了起来,拿着家里几亩地的地契又去赌了,不出意料输光了。
老王想跟妇人道歉,可是一切都晚了,妇人偷偷去买了毒药,下到了饭菜里,看着老王吃了一下去,本想等他死了,自己也抱着孩子跟着去了,可是还没等老王咽气,就被人看到给打断了。
王婶惨然一笑:“这个家,天塌了啊,孩子还这么小,可是呢?没有希望了,没有盼头了,不如就这样去了。”
妇人看向自己的孩子,把孩子轻轻的抱在怀里,看着孩子懵懂的眼神,两行清泪从妇人的脸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了雏童稚嫩的脸上。
雏童伸出手,擦了擦妇人脸上的泪痕,也跟着哭了起来:“妈妈,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