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元瞥了一眼独自饮茶的顾夏阳,“顾老弟不是正常人,不在我关注的范围内。”
“噗呲。”
韩佳宁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他确实不是一个正常人,我等凡人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
“对呀,如果跟他比的话,我干脆直接出门买个根面条,把自己吊死算了。”
韩佳宁看谢朝元越发顺眼,果然是同道中人想法都差不多。
忽然她感觉身上一冷,转头看去顾夏阳斜睨着她的眼神冷飕飕的很,她也不怕,恶声恶气的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讲你。”
顾夏阳收回了眼光,捏着杯子的手缓缓用力,他将杯子放在桌上,一寸寸收紧手指,看向谢朝元,“朝元兄,你可知为何你爷爷一定要逼着你学,即使他知道你不愿意也不肯放你走。”
“还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人。”谢朝元眼神一暗,这个答案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无法接受。
为什么这个家每一个人都在学,缺他一个又能怎么样。
“你爷爷年纪大了,还能撑起这个家多久。你父亲和叔父这一辈他看不上,才会盯着你们这一辈。”
顾夏阳本可以不说这些,但他很在意韩佳宁的态度。
“这怎么可能!”谢朝元脸色大变。
“你不信问问韩佳宁,她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顾夏阳忽然抛了个问题,韩佳宁一直愣神,想了想道:“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在我们家对外我爷爷很早便已经退了,交给我大伯处理一切事务,但其实在自己家里,还是爷爷来掌权对于我跟我妹妹的培养和教导,都是爷爷一手包办你们家应该还是谢老吧。”
谢朝元脸色越发惨白,他僵着身子点头,他看向顾夏阳嘴唇微动。
“你别问了,他们顾家已经是他顾夏阳了,顾叔叔并未走入旗袍这一行,他在书画界已有一番成就,先前顾爷爷一直培养的都是他,这次出来也是为了他可以在旗袍技艺比拼得个好成绩。”
韩佳宁轻轻晃着脑袋替顾夏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