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曦临时起意,让景涧跟萧见闵动手,也只是想瞧瞧此二人的武艺差距,却没想到景涧的功夫着实不错,难怪他在原文中重生回来后能那么快杀回京都城。
景涧深深地望着苏程曦。
脑海中却琢磨着今日她做的事,看似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律,但仔细一想却又处处都隐藏着玄机,不了解她之人一定会以为她无计可施,胡乱发作。
但景涧知道,苏程曦从不会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你也下去歇息吧!”
苏程曦摆手,景涧欲言又止,苏程曦扭头看来:“还有事吗?”
“无事,属下告退。”
景涧摇头,转身退下。
苏程曦望着景涧离开的背影,半晌之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转身回内殿歇息了。
翌日一早。
朝堂之上。
许多大臣提出反对苏程曦关押镇南王之事。
因为皇帝年幼,身为太后的苏程曦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
其中,兵部尚书蔡尧的叫声最大,他义正词严道:“太后,镇南王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宫中一事有待查证,您如此草率地便将一位亲王关押大牢难以服众,还请太后放镇南王回府。”
亲王犯事,必须得层层审查才能定罪,而不是太后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的。
太后如此轻易将镇南王打入大牢,原本就于理不合,自然难以服众。
朝中大臣纷纷表态,苏程曦淡漠地望着,默不作声。
蔡尧见火烧得差不多了,便又上前一步,跪地恳请道:“恳请太后放镇南王出宫回府。”
蔡尧打头,便有一串大臣站出来,纷纷跪地表态:“请太后放镇南王回府。”
苏程曦默默地记下这些人的官职及姓名,冷嗤道:“镇南王深夜闯入宫中一事你们不追究也就罢了,他无召带兵回朝你们也假装看不见,哀家才将人打入大牢,你们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全都冒出来了。怎么?你们是觉得先帝没了,哀家跟皇帝孤儿寡母便势单力薄了是吗?镇南王才刚回来,你们便要倒戈相向?”
跪在地上之人心头一颤,急忙道:“还请太后明察,臣等并无此意。”
“最好是这样。”
苏程曦知道这些人为官数十载,早就是老油条了,滑溜得很,没有确凿证据,没办法将他们怎么样,但是该给的警告还是要给的。
况且朝中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将朝中蛀虫连根拔起,还得从长计议。
她冷声道:“若有异议,罪同谋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蔡尧不甘心,还想再说点什么,他身侧之人便急忙拉了他一下,蔡尧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了。
下朝之后,苏程曦问汝兰:“景涧何在?”
“禀太后,景侍卫在跑马场。”
“且去将他叫来。”
“是。”
两刻钟后,景涧出现在苏程曦面前。
他今日身穿一身黑色劲装,将他魁梧的身材勾勒得精壮而修长,他俊朗的脸上还挂着汗珠,健康的小麦肤色泛着殷红,方才应该在练功。
苏程曦默默地欣赏片刻之后,轻笑出声:“景涧,哀家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办好了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