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冷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认真教导你有何不妥?你竟容忍一介奴才对你师父指手画脚!如此拎不清,为师不打你打谁?”
“吉宝就算是奴才,那也是朕身边的奴才,师父若是对他不满,交给朕教导便是,你自行动手打他,可曾将朕放在眼中?”
萧予桓不服气!
就算他有错,但先错的人是景涧,凭什么他要挨打?
景涧这人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讨厌死了!
“属下已经看在皇上的份上,容忍他多次了,但他不知收敛,竟还觉得属下好欺负,属下难道不该给他一个教训?”
景涧将眼角泛红闪烁着泪花的萧予桓从腿上放下来,垂眸望着他,严厉道:“就算你是个皇帝,也该明是非。属下教导皇上习武,也该教皇上处世之道。”
“处世之道自有母后与太傅教导朕,你既是朕的师父,就该好生教导朕习武,而不是只会让朕蹲马步!”
萧予桓咬牙道:“你别以为母后信赖你,重视你,你就可以爬到朕的头上来!”
景涧看着像是软乎乎龇牙小兽一般的儿子,心情极其复杂又无奈。
虽然孩子还小,但已贵为君王,若是还像以前那般天真无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家从来没有孩子和大人之分。
在某些人的眼中,只要是阻挡利益者,即便是个胎儿,也会被谋害。
何况是贵为君主的儿子,身上的责任和权利已经让无数人向往且图谋了。
“等你什么时候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随意处置属下了,再来说这样的话吧!”
景涧眸色寡淡地冷声道:“无能的愤怒,除了暴露你的弱点和怯懦,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