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双膝跪地,面向公堂开口说道:“草民亲眼所见,在仙鹊桥上,孟熙宝侮辱了一名女子。草民记得很深刻,那时草民正在桥下卖鸡蛋,忽然听到了桥上传来争吵声,抬头一看,就见他把那名女子压倒在地。
那女子是不愿的,她反抗的很激烈。后来他给她打了一巴掌之后,女子晕死了过去,这便让他更加为所欲为。这些都是草民亲眼所见。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县令看向孟熙宝的方向:“汝等可有问题要询问?”
“有。”百开彦站出,他盯着老者,“你说是你亲眼所见,那你可还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形,以及他们穿的衣服是什么样的颜色?还有当时旁边可还有其他人,具体时辰是哪一时辰,都可还有印象?”
老者:“我记得当时那位公子身穿的是墨绿色的挂衣,女子穿的则是青蓝色的长裙。旁边有这位公子带着的两个随从。至于具体时辰……我不记得了。”
百开彦冷笑:“既然你能记得这件事,却不能记得具体的时间,谁又能肯定你说的这些话不是心口胡诌的呢?大人,他说的话必定是谎话,还希望大人不要轻信他的话。”
“我反对。”林仲春拱手站了出来,“不记得具体的时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老者,年纪上去了,记忆力肯定也有些模糊,但是他能记得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形,还记得他们穿的具体的衣服的颜色,这些便足以证明他说的话是真话。”
“大人——”
百开彦还有话想说,然而,县令却拍下惊堂木,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县令说道:“你们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我还没有发问,你们倒是先吵起来了。”
他看向底下跪着的老者:“王力,此事你当日可还有跟其他人说?”
老者,也就是王力顿了顿,仔细回想当日的具体事情的经过。
过了大概几秒,王力道:“草民记得,回家后曾经与妻子谈论过此事。还有草民的一对儿女也听过,并且草民为此还教导他们不要深夜出门。”
这一情节也是林仲春的计划之一。
既然孟熙宝敢把王力的妻子儿女给关起来,用作威胁,那林仲春也能用官家的力量救她们出来。
孟熙宝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之后,心里越发得意了。
王力的妻子和儿女都被自己关了起来,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出来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呢?
既然没有人可以证明,那就是可以判定他说的话就是假话。
果然,县令又问道:“汝妻子儿女在何处?”
“回大人,在孟府西院。”
卧槽!孟熙宝瞪大眼睛,他怎么知道他把人全都关在了西院?
这几日他故意外出,为的就是引她们怀疑他把人关在外边,届时她们去查探的时候,便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谁曾想这几日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权势太大,或者是对方太蠢没有想到这一个层面,然而她们已经去偷他家了啊!
“孟府?”县令看向孟熙宝,他早就觉得孟府有猫腻了,这会儿正好去看看孟府到底藏了多少污秽、见不得人的事情在里头。
“啪——”拍下惊堂木,县令开口说道,“来人,带一个小队去孟府,把王力的妻儿请出来。”
孟熙宝瞪大眼睛,“大人,草民反对!孟府是草民的私人住所,不能……”
“啪——”又是一记惊堂木,县令不怒自威,道,“难道是本大人没有说清楚吗?本大人说的是请,不是随随便便派人去你家搜查。”
孟熙宝讪讪低下了头,他爹娘还在府里,定然会想办法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