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2年7月25日神圣罗马帝国的布伦瑞克元帅军中的法国保王党成员,波旁王族成员孔代亲王得到布伦瑞克元帅的同意后,起草了《布伦瑞克声明》。
但因为奥地利这次的重心是要加入到瓜分波兰中去,军队也调到了波兰边境,而不是将精力放在法国大革命,所有这次的声明与原历史上的《布伦瑞克声明》有着很大的区别,这次的《布伦瑞克声明》,“都是从历史角度和政治角度分析法国国王已经存在了八百多年,法国人民并不都希望失去国王,希望巴黎保证法国王室安然无恙,那么一切都可以与王室谈,以免欧洲各国误判发生留血的战争”。
语气软了很多,还是要求保证法国国王的权力,并且是针对巴黎人民,其他地方支持国王的臣民不在此列,并没有原历史上那么措辞激进,这让法国面临的国际环境威胁减轻了很多。
而法国国内的革命环境因为法国本土疯狂移民阿根廷,这大量的缓解了国内的压力,再加上阿根廷这个“法兰西第二王国”的各项利民政策和比较完善的法律,让法国人民移民后可以获得他们想要的面包吃饱肚子。所以你很难真正意义上找出法国人民完全赞成废除国王的坚定群众力量,这一点也是查理一世的软刀子,慢慢的夺走巴黎革命团体的群众基础。
没有什么事件是莫名其妙的,他们都是有着联系的政治效应。
这一点雅各宾俱乐部的精英成员们非常清楚,即使他们再缺乏政治经验,但这点政治危机感他们还是有的,所以他们必须抓紧夺取巴黎的领导权。
1792年7月31日,法国玛丽王后与侄子神圣罗马皇帝弗朗茨二世的一封普通的慰问信件被雅各宾派秘密劫获。
圣雅各修道院内,罗伯斯庇尔、丹东、马拉、圣茹斯特等人齐聚一堂。
马拉拿起弗朗茨二世写给姑姑玛丽王后的慰问信,兴奋的说道:“看,朋友们,这就是证据,王室是不可能向革命妥协的,国王存在的意义已经没有了。”
马拉的话刚说完,就得到了布里索、加代、让索内、孔多塞侯爵等人的呼声支持。
丹东马上说道:“可是根据这封信的内容,并没有提供任何有力的证据指向王室背叛了法国。”
“朋友,你别忘了,奥地利和法国已经相互宣战了的,玛丽王后这个时候与弗朗茨二世互相通信,难道不能怀疑她吗?”马拉当即非常有耐心的说道。
圣茹斯特听完二人的对话,淡淡的说道:“这封信确实没有找到理由,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奥地利确实非常关心波旁王室,我们也有理由怀疑王室与奥地利有什么勾结,因为从国王一家出逃开始,他们就没有想过配合我们。那么,法国不需要国王,就是我们奋斗的方向。”
……
罗伯斯庇尔也在找证据,但目前掌握的证据很难将这件事在法律做到完美,甚至连所谓的合法都做不到,毕竟旧次序下“法兰西王国严格意义来说属于国王”称法兰西国王,即使1791年9月君主立宪制在法国巴黎建立起来,君主变成了法兰西人的国王,但这两种政治属性的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使得他们不得不从历史上去找寻答案,于是英国的查理一世就太耀眼了。
革命团体面临的是要么保持现状,继续维持君主立宪制,要么打败纽斯特里亚军团驻巴黎军,“获得审判国王的能力”之后让国王上断头台,同时保证在接下来的法国内战里面活下来,可是这是什么地狱级笑话?
就南方军团这些民兵也不可能与纽斯特里亚军团真正打起来的,法国皇家军事委员会还被纽斯特里亚军团控制着呢,那帮军事大贵族有的是合法的手段对付南方军团,当然最简单的还是直接开战。
罗伯斯庇尔现在也很难受,进退两难,推翻君主立宪派并不是问题,但是审判国王意味着与北方开战,这是查理一世身为波旁王族的成员最不能接受的结果,到时候巴黎被纽斯特里亚军事集团夷为平地也不是不可能……
坐在位置上上的布里索看着犹豫不决的罗伯斯庇尔,马上站起来挑着眉说道:“共和体制是法兰西的未来,罗伯斯庇尔该是你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维尼奥之前在议会发言推翻国王开始到现在,要求国王退位的请愿书从全国各地纷纷送到议会,我们是有人支持的。”
罗伯斯庇尔身旁的圣茹斯特也站起来冷冷的回道:“我们对此的期望,并不比你们少。问题是法国是否需要内战,你应该清楚路易十六已经处于纽斯特里亚军团的保护下。”
布里索听到这里驳斥道:“原来你们是害怕这个,法国人民站在我们这里,我不明白有什么害怕的?纽斯特里亚军团早就应该落寞在路易十五时代,议会为什么没有人提案解散他们,是不敢还是害怕?对于未来的共和制,纽斯特里亚军团这种完全效忠于君主的军队,一文不值。请问你还能找出没有暴力就可以解决目前面临的问题吗?解决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暴力的撕碎一切,让革命照耀伟大的法兰西。”
布里索的话刚落,座位上一直在记录会议,看起来非常卑微且丝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埃里克·科尔终于抬头扶了扶滑稽和戴歪的帽子,目光不定的瞟了一眼布里索,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冷漠的裁判道:“又是一个把自己的政治生命赌上的投机者,你该为自己感到骄傲了”,很快又很好的掩饰了下去,继续提笔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