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忙踉跄地从床铺上走下,向九叔深深行了一礼,“九叔高义,救了在下一命,杨奕感激不尽,还请放心,在下对于九叔师徒绝无歹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现在又让您忧虑,弈惭愧。”
“请九叔放心,杨弈不敢在此逗留太多...”
“唉,罢了,一切等你伤养好再说也不迟。”九叔叹息道,接着将那件红色长袍放在桌上,转身便离开了。
杨弈看着九叔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那席红衣,不由苦笑。
“确是我对不住了。”他眼神飘忽地喃喃道。
...
“杨弈杨弈,我给你送饭来了。”
为见其人,先闻其声。文才端着饭盒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杨奕?诶,你人呢?杨弈!”
文才进了屋子,却并没有看见本该躺在床上静养的杨奕。
只见床上被褥整整齐齐地被摆放在了一旁,靠近床边的桌上赫然有着一抹红色,那是一件做工精美、用料上乘的长袍,长袍上摆放着一张纸与两枚铜钱。
文才上前拿起纸张,仔细端详了一下,又马上放下抄起纸就往门外跑去。
“师父,你快来看看啊,这什么东西,我不识字啊!”
...
“见字如面,杨奕这三天来蒙受九叔师徒照料,得以脱离险境,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只能聊表心意。红衣叫做离炎,是件不错的法袍,若非有它,三天前我绝不可能生还,穿上寒暑不侵、灵气自蕴,亦有纯净心身之用;铜钱名谷雨钱,内蕴灵气,可做文才兄与秋生兄入道之引。弈身无长物,只能用这两样物件稍稍回报大恩,杨弈来历不明,九叔多心是人之常情,故弈在此拜别诸位,江湖路远,来日再会。九叔高风亮节,不必为杨弈担忧,弈再次拜谢。”
九叔沉默地看完了文才递来的书信,“师父上面写了些什么呀,杨弈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文才喋喋不休地问道。
“看好义庄。”
九叔留下一句话后便夺门而出,留下尚一脸懵的文才愣在原地,
“师父,你还没说信上写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