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抱歉,我或许要食言了,这法袍怕是不能再给你了。”
“拿去拿去,本就是你的东西,我当初也说了算是我借你的,这算个什么食言。”九叔大手一挥示意拿走。
杨弈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手一挥,那红袍便快速缩小,不一会儿自动套在了杨弈身上。
杨弈看着这妖艳的红色,眉头微微一皱,又是心念一动,袍上红色渐渐褪去,并快速的显露出白色来,待到法袍全然变为白色,杨弈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九叔看得差点国粹就要喷涌而出,丫的,这东西能变色啊!你不早说!我这一年多来一直穿着个红衣进进出出的,别人还以为我老不知羞,暗中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结果你现在跟我说这玩意能变颜色?
极力掩饰表情的九叔在一旁挤眉弄眼,而看出九叔在想什么的杨弈也暗自憋着笑。
他没和九叔说当然是因为忘了嘛,还能是为了什么?看九叔出糗吗?他可没那么腹黑的!
杨弈心情又好了一点点。
临近年关,今晚的义庄灯火通明,一起在桌上吃完了团圆饭之后,杨弈和文才两个小辈自然就落得了个守岁的光荣任务,守岁当然是要一起守的,不过是杨弈两人在一起守,九叔和蔗姑二人一起守。
夜晚的除夕总是吵吵嚷嚷,即便是义庄所在的城镇偏远的地区,门外依旧是时不时传来稚童的欢笑声和爆竹燃烧声。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就这样,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不一会便变得纷纷扬扬的了。
杨弈坐在庭院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越下越大的一场雪,良久无言。
文才早已到了庭院里,对这漫天而下的雪花急得团团乱转,想要抓却不知从何抓起,最后在衣服上沾满雪花之后才讪讪的回到了屋檐下。
抖落了下身上的雪花,文才兴奋地冲着杨弈说道:“小杨小杨,再等一会儿雪停了,我去叫秋生还有师父他们我们一起堆雪人啊!”
“好啊。”杨弈笑着回道。
“可惜去年你不在,好吧不在也好,去年既没有这么大的雪,还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师父大年三十接到个活火急火燎的就赶过去了,秋生在他姑妈那边,去年这个时候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守着。”文才越讲越有些委屈。
“你没有和九叔他们说吗?”
“没有啊,他们都挺忙的,我也不能让他们围着我转啊,况且我不是经常一个人守义庄吗,早就习惯了。”
“不说这个,小杨,要不你给我讲讲你这一年多都去干了些什么吧。”
杨弈也便顺势讲了起来。
雪夜下并肩而坐的两人,一个娓娓道来,一个一脸兴奋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