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跟我舅舅比较。”宣枳低下头,道歉。
“你没有错。”陈韫泽笑容苦涩,“是我这个舅舅做得不够称职,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阿枳。”
宣枳手指放在膝盖上蜷了蜷,很后悔讲了那番话。
陈韫泽瞧她不作声,以为这段“舅甥”关系又有了隔阂,便又说:“你若真的很介意,我就打电话叫他别过来了。”
“我没有很介意。”宣枳急忙说。
主要是不想让陈韫泽难做人,“跟他吃顿火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多多少少有些口是心非,陈韫泽忍俊不禁,唇角那抹苦涩也随之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清朗的笑意,予她承诺:“如果阿裴以后敢欺负你,我也会一拳打爆他的头。”
宣枳缄默着,没再接话。
因为她在想,她绝不可能给机会再让陈京裴欺负。
六点。
雨停了,天色未完全暗淡。
二十七楼的门铃响起。
宣枳在厨房调制火锅蘸料,陈韫泽踱去开门。
门外,陈京裴右手提着两瓶名贵红酒,左手拎着那两份买给他家宠物猪吃的蜜桃软酪和蜜桃提拉米苏。
别问他为什么把这两份带到这里来了?
问就是,他的猪不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