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云松扶着老爷子到了,“堂妹,这么急找我们可是有啥事儿?”
‘昨天的事儿他琢磨着怎么着也得耗一阵子,没想到堂妹夫走了以后,堂妹做事倒是果断了很多。’
听着堂哥的心声,白云溪温和的弯起嘴角。
“焱哥儿,快给你大爷爷堂伯父搬椅子坐下。让大伯辛苦走一趟是侄女的不是,实在是家里有孝在身,不方便串门子”
白云松扶着父亲坐下来,摆了摆手,“不碍事,都是一族亲戚,没那么多忌讳。”
“越是亲戚,越是不能让你们为难。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们得遵守,否则岂不乱套了?”
白云溪轻声说了一句,便直奔主题,
“昨日听说,老大用私塾的明义跟大伯借了两贯钱,我这个当母亲的真是羞愧的要死。家里这个样子,我已经无言面对地下的父亲和官人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就是再落魄,也不赖账。”
白云松听着她的话,诧异的看她一眼,不等他开口,老族长就拿着柄旱烟袋在椅子上磕了磕,
“云溪丫头,我说了这事儿不急,有了再说。你这是干啥,弄得多生分?”
“大伯别生气,实在是近半年家里的事儿太多了,压的人喘不过气。您也知道侄女我以前从不操心,也不为五斗米发愁,但现在不一样了,一大家子指望我呢。”
“侄女心里有太多事儿需要忙,已经装不下多余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