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是永远的必杀技。
云惊声节节败退。
客厅连着入户门,原主因经济条件有限,租住的房屋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是以,星云能清楚听见入户门外传来的对话内容。
“卫总说了,要给她个小小的教训,让她不敢再惹事。”
“我们不会被抓吧?”
“抓得到我个屁。”那人占据对话主导权,该是个小头头,“跟着卫总混,你死刑他都能给你捞出来,人关系网天大。”
“……”
星云摇着玻璃杯,想了很久,满脑子都是——有人为了救赎求上门来了。
那,当然是满足他们了。
——
门外两人一人提一桶油漆,一个负责泼星云住宅门,再用楼下草地捡来的木质沾上红颜料在白墙上写下大大的“死”字,威胁恐吓的惊悚感一下子飙至巅峰;另一个人负责泼邻居住宅门,同先前那位同伙不一样的是,只泼门不写“死”字,这意思是,你们家遭受的无妄之灾都是拜隔壁所赐,要找就去找隔壁邻居撕。
泼油漆这种黑社会做法,黑社会做法不道德甚至还涉及犯罪,但真挺上头,那两人泼了几泼后,见没人阻止他们,胆子越放越大,彷佛泼在墙上、门上的一团团油漆是他们自己制造的糖果,光瞧着,心里头就有一种异样的、变态的满足。
等两人将手里油漆泼完,准备撤退之际,写满“死”字的住宅门悄然从内往外开,两人突的怔愣住,被定格般。
声控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一片红中,星云浅浅笑:“来都来了,不再泼会儿?”
她还象征性让了个位置,指着楼梯转角唯一的小块白墙,“就这儿,泼吧。”
那两人互看,彼此交换目光,最后“唰”的同时看向星云。
“小妹妹,卫总劝你实相点,别给脸不要脸。”
“我自己有脸,要他给的脸做什么?图他给的脸脏臭,图他给的脸坑坑洼洼有大痘?图他脸像狗都不走的泥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