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出来。”星云拿来一盏新的煤油灯,放在桌上。她在桌旁站定半晌,还没动,可一旦动作却很快,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有任何动作,闻渠张开的手掌就被刺了一下,不痛,却让人觉得掌心似是破了个口子,冷风呼呼灌了进去。
血滴进煤油灯时,闻渠左腹下越渐愈合的伤口竟被灯光的暖意盖了过去。
“把衣服褪了。”
“……”
“难不成还要我帮你脱衣服?”
不成的,娇花干事会倒霉的!
闻渠腿下月白衣衫,再褪其他,等褪到里衣之后,削瘦肩部及肌肉匀称的胸膛都露了出来。他见星云直勾勾盯着他看,惨白面容连着耳廓瞬间都红似滴血,平常那种淡漠的神性统统归于虚无,余下的只有衣衫半褪的艳丽之色。
…太刺激了!
星云稳了稳心神,指尖温热,碰了碰闻渠心口,问:“心脏在这儿?”
——咚,咚咚。
两人视线乍然相撞,具是一颤。
“你别动。”星云先发制人,把自个后退的步子小碎步挪了回来,指尖又戳了戳他心口,状似不在意,但又时不时偷瞄闻渠….
毛头小子一样,纯到不行,偏又逞强老道!
“……”
“好,我不动。”闻渠低低回。
星云长舒口气,终究还是没有丢坐拥三千小白脸的她自个儿的脸!
取血的动作不能慢,慢了她要倒霉,但同时,又不能太快,快了,这条半龙说不准就死了。
她左右为难!
等她建设好心理准备,打算采取适中速度采心头血之际,长针还没动作,星云就听闻渠说了句:“我怕疼。”
“……”
被割了半身血肉都不喊疼,这会儿知道喊疼了?
“所以,采心头血的时候。”他顿了顿,顶着张赤红面容,补了一句,“可以亲我一下吗?”
“……”
那句话几乎花光他的勇气,那些不可说的言语借着半分糊涂半分沉沦,摊开在太阳底下暴晒,无所遁形。
他没听到眼前人的回复,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不可以吗?
他垂下眼睑,又找补了一句,“听族中长辈说过,这样就不会疼。”
“……”
掌门爹说….
族中长辈说….
“…..”在闻渠不注意的分秒里,星云骤然附身,在他唇边咬了一下。
与此同时,长针刺破心腔,闷哼声沉痛,赤红面色顿然惨白无色,星云抬眸,突然撞进他幽深眸光深处。
两厢对视,两两怔愣。
于是,针刺与亲吻的动作被无限延长,霎那间,屋外惊雷连惊雷,闪电劈焦房门外的千年葳蕤桂花树。
“……”
就说,不能干活不能干活!
这不,干活还要遭雷劈!
星云当下立马跳离闻渠,远远的后退了几步,睁着双漂亮的狐狸眼看他。
…闻渠垂着头,抿了下被人咬出血迹的唇,慢条斯理拉上半褪的衣裳。
这个过程无限拉长,宛如慢放。
神明大人,又纯又媚。
“……”
突然有点好奇,雷劈什么滋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