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劣等族群,尖齿锐甲的毒素都会减缓愈合能力。”费曼揉了揉费蒙的头,说:“我没事的,蒙,不用担心我。”
费蒙懊恼:“哥...”
“多说无益,我们需要快些解决战斗,才能进去帮伊斯管家。”费曼伸臂,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蒙,你只需记得——哥哥永远会保护你。”
浓密的云层汇聚天际,孤傲的月亮转而朦胧的看不清轮廓。
黑棺里的梵佧尔缓缓醒过来,睁开了那双血眸。
深邃而锐利的五官,气质显然不同于先前的梵佧尔。
显而易见,醒来的是梵佧尔的另一人格。
意念稍动,他从黑棺消失后,站立在地面上。
视线看向离他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楚衍。
脸色惨白到没有丝毫血色,连呼吸都细微到几乎没有了。
梵佧尔的耳边还在重复回想起那些话,爱他....是注定。
他轻咧起唇来:真可惜,没杀死你啊,洛尔少爷。
他的笑意未散,走向楚衍的身侧,优雅翩翩的半跪蹲下。
抬手聚起的黑气,要触向楚衍的额头时,一把匕首蓦然出现,锋利的刀尖穿透了他的掌心。
刀身刻满血咒,刀柄嵌着一颗璀璨的红宝石。
竟然连这匕首都给了洛尔用于防身么?
梵佧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兴致更浓的看向这把匕首。
另一只手,握住刀柄将穿透他骨头的匕首拔了出来,他一摊手,那匕首便化为一串精美的手链,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而他手上的伤却还没开始愈合,或者说,愈合的速度在这把匕首的冲击下,变得极其缓慢。
梵佧尔收起了这串手链,随后,伸手扶起了楚衍。
他感应到楚衍的意识机能渐渐回转,目光移去。
楚衍浑身乏力,眼皮沉沉的没办法挣开眼。
模糊剪影下,他缓慢从嘴里轻吐出两个字:“阿...宴....”
梵佧尔冷笑,“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叫不对我的名字么?”
楚衍听到这句话后,昏沉的意识并没有让他能够很快做出反应,甚至开口说话都很困难。
梵佧尔脸上蕴着薄怒:“身上的血流完就会死的哦。”
他又凑向楚衍,在耳边低语,就如同地狱索命的恶魔:“少爷,求我。”
楚衍呼吸轻慢,身体像是破碎的风筝,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随风散去。
“求......你,”楚衍很是艰难地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来,“.....不....我....”
他最后张了张嘴,动着唇也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来。
梵佧尔听到那几个字眼后,嘴角微勾起,使用异能治愈楚衍的颈部伤口。
接着,他歪了歪脑袋,用另一只手上的尖甲划破了自己的脖颈。
又把手掌扣在楚衍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带到了自己的脖颈一侧。
“那么,要想活下去——”
他声音极好听,每一个音节仿佛都拨动在楚衍的心弦,“请您吸我的血,我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