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移过去时,他看到了手上绑着的,像是丝线一般极细的链子,若隐若现。
他拧着眉,又看向另一只手,手上也有这样一根丝线。
他的手臂挥了挥,又曲起摸了摸脖侧的地方,已经没有伤痕了。
不过,这丝线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太限制他的动作。
可为什么要绑着他?
楚衍掀开被子,看向脚踝处,同样的两根极细的丝线串在他的脚踝上。
门被打开,透进一圈光亮,吸引了楚衍的注意。
他看向来人,高挑的身形,矜贵绝伦。
阿宴?不,不是,阿宴不会绑着他的。
“零?”楚衍开口说。
“我允许您吸我的血,可并不代表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楚衍心里一百万个mmp,到时候你别求我。
见楚衍没说话了,梵佧尔又走近几步,问:“少爷昨晚休息得可好?”
楚衍冷哼一声:“不好。”
梵佧尔上下打量起他来,问道:“哪里不舒适?少爷提的,我自然满足。”
楚衍抬起手臂,露出了一截手腕,腕骨上缠着一圈丝线:“梵佧尔大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梵佧尔大人这几个字,梵佧尔的表情却有点怪异。
—怎么好像听起来,并不如他喊零好听呢。
梵佧尔听他说完后,不以为意的喔了一声,“原来您说的是这个啊。”
他笑着说:“当然是为了保护您。”
梵佧尔煞有介事说,“少爷乖乖待在这个房间就好,哪里都不能去,这里自然也没人敢进来。”
“这难道不是囚。禁么?”
“怎么会呢,”梵佧尔抬起了右手,“这样做,也是保护我自己。”
梵佧尔的右手掌心,有一道极深的穿透伤,约为两个手指的宽度,贯穿了他的手掌。
“谁知道少爷还会不会再次刺伤我呢?保险起见,少爷还是乖些吧。”
楚衍被这伤口惊吓到,下意识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这...这是我弄得?”
梵佧尔用那只手抚了抚楚衍的脸颊,“是啊,除了少爷,可没人能伤到我。”
那只原先碰到肌肤就觉得冰冷的手,再次摸着他脸时,他却再没有这种感觉了。
只是那伤疤处的不平面,贴合在他的脸上,让他略感颤抖。
等等,差点被梵佧尔带跑偏了。
他看向手腕上,不见的红宝石手链,问道:“所以,我的匕首呢?”
“那么危险的东西,少爷可碰不得啊。”
楚衍笑了笑,看着那双红眸:“那匕首只会在我受到性命威胁时会出现,如果梵佧尔大人您昨晚没有动杀心,它又怎么会刺伤您呢?”
梵佧尔回答说:“少爷,我们现在是生死同命,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爱惜您都来不及。”
楚衍眨了眨眼:“但愿如你所说。”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
楚衍吞了吞唾沫,打破僵局:“梵佧尔,我饿了。”
“…”梵佧尔都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一下子情绪转变的这么快。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质问我,为什么要囚禁他,怎么眨眼后就欣然接受这个事实?
还使唤我,使唤的那么自然。
梵佧尔轻笑:“那您想吃什么?”
楚·只想咸鱼躺平·衍:“想要享用梵佧尔大人,你的血。”
梵佧尔爱意值: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