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报他最后也收留了她一段时间，她才能布下炮火，不过这一切都是互相利用罢了。

她知道萧惊魄绝不是普通人，虽然外面传言他极其风流不堪，但柳疏桐知道他有多狠。

“姑娘何出此言？”

萧惊魄有些狐疑，为什么他总感觉柳疏桐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故人，可自己回忆起来一点也没有关于她的记忆。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本应该过目不忘才对的。

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走了，柳疏桐却早在拐角处停下，瞩目萧惊魄离开。

……

姬府的烛火早已经熄了，柳疏桐只得翻墙而入，轻易地就躲开了看着她长大的府卫。

虽然外面的烛火熄了，但姬玄英的烛火此时还亮着呢，柳疏桐走了进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姬玄英从后头走了进来，“昭昭你怎么来了？”

昭昭是柳疏桐的乳名，表光明璀璨之意。

柳疏桐一个箭步上去抱住了姬玄英，这几日的煎熬仇恨都在这一刻得到解放。

“想念祖父便来了。”柳疏桐强忍眼中的泪水，攥紧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姬玄英那是十分疼爱柳疏桐的，听到她这么说更是心疼，“可是近日功课又忙碌起来了，明日进宣明阁可要带些好吃食。”

听到这些，柳疏桐心里更是一软，从前虽与家人相亲相爱，但从不知道这日子里的点点滴滴的关怀有多宝贵。

姬玄英这才开口：“昭昭有什么急事现在就说罢。”

毕竟是姬玄英一手养大的，哪能不知道柳疏桐在想什么。

她直直跪下，语气十分恳切，“恳请祖父推掉陛下的请求不当太傅。”

姬玄英没有生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昭昭，可知祖父这一生的志向。”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柳疏桐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她怎么不明白姬玄英的心，只是想最后试试罢了，也许祖父都明白。

姬玄英将柳疏桐扶起，拍了拍她的肩膀，“昭昭，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和你母亲一样。”

“可知为何让你入这宣明阁？”

“大宣已经很久没有变天了，是你们年轻一代的天下咯。”

“我明白，”柳疏桐点头，“不过这次我更想你们都好好活着。”这句话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天晚了，快回房休息吧。”姬玄英难得背过身去。

“祖父也是。”

柳疏桐离开书房，看着满天繁星深思，既要颠覆命运，与天作对又如何？

明日的宣明阁才是她真正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