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积累了两个世界的悲伤,两个世界他都可以说是没有父母的。
咆哮出这一声,让路明非彻底释放了。
路鸣泽蹲在边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他能感受到那种孤独感,哪怕站在人群中,也感到孤独。
这种孤独,叫“血之哀”。
还有一种悲伤,只有他们兄弟两才懂的悲伤。
“悲伤才是最大的魔鬼啊,越强大藏得越深。”
“不过别怕!有我呐!”他走过去,跟路明非站在一起,“任何人,想从你身边夺走任何东西,都是我们的敌人。”
哪怕其他人都看不到他的存在,但他此刻跟路明非站在了一起,共同面对世界。
紧接着,他猛然瞪大眼睛,“哥哥,你,你长触手了。”
是的,路明非失控了。
无数的黏稠触手从衣服内、裤腿下、不可名状的地方生长出来。
它们在欢呼雀跃,绵软的缠绕语言像是在诉说愉悦与渴望。
路明非睁开了双眼,重新看到另一个世界。
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有些触手看上了诺诺的身体,正在延伸过去。
趴在病床边上的诺诺猛然惊醒,正要退却。
突然听到路明非微弱的呼喊,“药剂......”
自从那天晚上强势到没有朋友的把奥丁钉死在他的坐骑斯莱布尼尔身上之后。
路明非就一直陷入沉睡之中。
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连校长都被惊动了,已经亲自坐镇滨海。
学院干脆包下丽晶酒店顶层,由学校医疗体系的同学直接治疗。
诺诺、大山、小雅三人则轮流守在床边,等待路明非苏醒过来。
七天了,迎接诺诺的是一条黏糊糊的触手想要对她行不法之事......
那触手从不可名状的位置伸出。
紧接着,一条、两条、三条......
整整十几条触手从路明非的衣领,衣袖,裤腿等地方伸出来。
“来人帮忙!”
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有人冲进来了。
那人身材苗条,前凸后翘,身穿一身粉红色护士服,生猛到不行不行的。
路明非身上十几条触手被她两条两条的抓着,拿来打结、捆绑......
“拿药剂!”
两人动作同样生猛,诺诺双手不停,目光示意对方从抽屉里拿药剂,她自己则把路明非扶起来,粗暴的掰开他的嘴巴。
触手还在扭来扭曲,两人忍受着恶心感把药剂灌进路明非的嘴里。
没过多久,那些触手开始缩小,退回他身体里面。
“哼!脏死了。”
诺诺擦掉头上的香汗,又看了看身上被触手沾到的黏液,气就往头上冒。
“走吧,我们......”她刚想说“我们先去清洗一下。”,抬头看的时候,刚刚帮忙的那个粉红护士已经不见了。
跑到丽晶酒店楼下的酒德麻衣一把扯掉口罩,掏出手机用幽怨的语气说,“薯片妞,下次这种事麻烦别让我去做。”
“呀,大长腿,这样的美差你居然也会抱怨。”手机那头传来咬薯片的“嘎嘣”声,女孩子表示很讶异。
“我靠,你见过有人能长触手么?”酒德麻衣破口大骂,身上的护士服被她脱下来,露出一身黑色紧身衣。
“还不老实的到处乱蹭!”
她随手把那套护士COS装扔进垃圾桶,洒脱的打开停在门口的兰博基尼Murcielago坐了进去,“ZOOM”的一声消失在视野内。
车内隐约传来“薯片妞”的调侃,“真的吗?这不正是你喜欢的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