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明白了。”
……
这种指点,比那一百两银子还要珍贵。
说完了这些,孟岚山便轻轻端了端茶杯,齐誉忙致谢告退。
离开孟府时已是中午,齐誉在路边摊上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准备返回寓馆。
此行可谓收获巨丰,不仅得到了大儒的指点,还赚到了一百两银子。
就如二舅说得那样,和文竹先生这等人结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看来真是如此。
突然,耳边忽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殷大哥,你瞧他那得意的样子,还以为是捡到宝了呢?”
“原来是齐誉呀,小人得志而已!”
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齐誉忍着牙酸回头去看,却见是叉腰的柳锦程和手摇折扇的殷俊。
当下,他两个正从客栈中走出并和自己擦肩而过,正往北去。
齐誉看着路径实况,讽道:“一条鸾凤往南飞,两只烤鸭朝北走。”
烤鸭?
殷俊的笑容僵了僵,摇着折扇哼道:“我没心思和你拌嘴,咱说正事。县试时是我运气不好,让雨水给污了卷子,所以才落后于你的。这次嘛,你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是吗?”
唰!
说罢,齐誉也打开了自己的折扇,然后覆在背上轻轻拍动,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呃……
柳锦程一脸愕然,这……早知道自己也带上一把折扇了。
“别不多谈,咱们考场上见!”殷俊见他骚包得恶心,就更不悦了,甩袖子离开。
柳锦程也哼了一声,随之而去。
看来殷俊还是不服输呀,这是想要在府试中扳回一城。
这可不行!
得赶紧回去复习去,要不然,就被这厮给落下了。
至于小舅子,要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问问他,为什么偏要和殷俊混在一起?
随着开考日的渐渐逼近,寓馆里的气氛也紧张起来了,朗朗的读书声更是不绝于耳。
“子曰:……”
“经云:……”
“嗟呼!……”
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冲刺,临抱佛脚,不敢懈怠。
戚景比较另类,他并没有背诵经典,而是默诵佛经。
他的身板本就魁梧,朝那床榻上盘腿一坐,很像是一尊活佛罗汉。
“戚兄,你为何背诵杂书?”齐誉禁不住好奇,问道。
“四书五经我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现在只想放松心态,消除心里的紧张。”戚景睁开了佛眼,解释说。
哦,他这是在自我解压呀!
齐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所有人都早早地起床了。
反正睡不着,还不如早点清醒一下脑子。
考生们全都是沉默不言,各自地检查着自己的考篮。
尤其是浮票!
绝对不能忘记带了!
试想一下,进场时忽然发现忘记带准考证了,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早餐后,考生们就集体出发了,准备打好接下来的这场府试的大仗。
长街上,一条由考生们汇成的长队缓缓前行,他们并没有雄赳赳气昂昂姿态,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考场如战场,有几人能临危不惧的?
齐誉混在人群之中,心里也不轻松。
府试,共分为是三场,前两场各考一天,然后中间休息。
第三场则是连考两天,且不得外出,吃住都要在考场里面。
流程上和大致县试相同,首先是核验浮票,验明正身,然后就是搜身检查,结保唱保。
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府考需由两位廪生作保,费用上又增加了一倍。
花钱救像流水一样!
接近考场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
原来,有几个考生居然晕场了,没办法,也只能由衙役给横出去了。
走完了所有的流程,然后就顺利地进入了考棚。
考场的座号是临时抽号决定的,不存在人为上的安排,这一点的公平性毋庸置疑。
齐誉抬头看了看朝阳,今天风和日丽,看来殷俊不可能再污卷了。
考棚内的布置简单,一桌、一椅、一恭桶。
考试期间,大小便也都不准外出,必须在室内解决,但那恭桶脏兮兮的,还挂着人中黄呢,将就着用?
咣!
一声锣响,开考发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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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诸位读者大大们新年暴发,财源如黄河之水,泛滥成灾!哈哈,到那时,也好给佯忘大赏!
牛年吉祥,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