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中午啦,大师你也别讲什么禅机了,听得我脑袋都大了。”余大勇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料想着一时之间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遂说道。
“不错不错,余小友说得不错,老和尚我只顾自己说话耽误了时间,走,我们慢慢走回去。”岳大师轻笑着说。
与中原地区不同,西域一带地处高原,全面平均温度低了很多,昼夜温差很大。此时的太阳看起来与川渝地区并没有什么异样,然而这里的气温却较之川渝不知凉爽了多少。
三人一行,边走边聊,回到了午时的显昭寺。
正当用斋之时,才一走到大门,就有年轻的和尚前来告知,说的却是一口正宗的藏语。
“两位,想来走了远路也该饿了吧,随我去后堂用斋吧。”岳大师带着路,对苏与洋和余大勇说道。
从刚才小和尚打招呼的样子来看,估计也是对余大勇比较熟悉,想必余大勇已经多次来这显昭寺了,邀请外人在寺内用斋饭也是家常一般,看起来余大勇也供奉过不少香火钱了!苏与洋跟随余大勇和岳大师走着,这样想到。
在斋堂的一旁,此时正有打扮朴素便装打扮的五人围桌而坐,这本是稀松平常的情景。然而奇特的是,五人中有四人,都是一副异于常人的表情。
目光呆滞,反应迟钝,甚至握着筷子端着碗的手,也在颤抖,幸好还没有到流口水的程度,用三魂七魄丢了两魂六魄来形容这样的四人是在贴切不过。至于剩下的一个并非光头和尚的年轻小伙,则是“发号施令”的“指挥”着另四人,像是照顾着四人的样子。
斋堂的和尚们也并没有对这几人区别对待,反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做着自己的事,吃饭的吃饭,打扫的打扫,看来也是看惯了这几人。
正逢此时,苏与洋三人跨进了斋堂。岳大师用藏语和负责斋堂的年轻和尚交谈着什么,之后就随着而去,走出了斋堂,想必是寺院的事情等着作为住持的岳大师处理。而双手合十与众和尚打过招呼的苏与洋和余大勇,便看到了角落里的五人。
斋堂里比较简陋,几张长形饭桌以及长长的条凳即是斋堂的主体,靠后的偏门连通后院,也正对着厨房,寺内的和尚们平时便是在这里用斋。
向掌勺的小师傅讨了斋饭后,苏与洋和余大勇找了个靠墙而又能看见堂内奇怪的五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啊。”眼睛瞟着一旁,余大勇小声的向苏与洋问道。
“常客的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注意形象!别让人看你像混子一样,或许也得把我算进去。”苏与洋没好气的说着。
显昭寺规模不大,虽然参拜上香的来客不少,但是地处偏远的情况却没法改善,即使从来没人抱怨过。平日里斋堂的伙计都是几人成队,花费大半天的时间去附近的城镇采购粮食,因此,在这里能吃到的蔬菜类很多都是干蔫的。
斋堂里伙计你一句我一句的吆喝着,余大勇的注意力却都放在角落的五人那儿去了。
从未在寺院吃过斋饭的苏与洋倒是感到了新鲜,观察着和尚们的一举一动。
近距离的看过了出家人们的行为后,苏与洋才第一次发觉,原来佛门弟子也是和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感情,也是会计较的正常人,之前的他总是觉得佛门弟子道家弟子都是看破红尘的得道高人。
想到这里,苏与洋不由得嘲笑了自己的愚昧,低下头正准备端起碗在吃上一口,但是却看到视线内的事物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
“怎么回事,雾?”
惊讶片刻之后,苏与洋连忙伸出手查看,又抬头看向周围,纵然近在咫尺的事物,也是一阵模糊不清,苏与洋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恐慌。
察觉到苏与洋又是看自己的手,又是左顾右盼,加之脸色苍白,余大勇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
闭着眼,苏与洋揉了揉太阳穴,触手的脸侧及额头,却是有些发烫,心下不解的同时,才睁开了双眼。
入目之处清晰明朗,苏与洋这才安心下来,向余大勇回道:“没什么事,可能有些不大习惯这里。”
“可别逞强。”余大勇再次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