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何？王珊一脸莫名。她觉得可能是老婆婆的年纪大了，有点犯糊涂。

她赶紧解释说：“奶奶，我不姓何，我姓王。”

“哦。”老人点头应道。

王珊接过鸡汤，闻了一下，汤里有一股血腥味。她轻微的尝了一小口，差点吐出来。

汤里不但有很重的血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很臭，完全咽不下去。

老婆婆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老人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她不想打击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便硬着头皮说：“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锅里还有，我做了很多。”

没办法，她只得忍着恶心又尝了一口。这次喝的时候她咬到了一样东西，她试着嚼了两下，很硬，完全嚼不动。

她疑惑的把异物吐到了手上，拿着它走到了亮处。王珊低头一瞧，发现竟然是一根鸡毛。

毛很大、很长，是鸡的翼羽。她想不明白，汤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羽毛。因为这种毛是鸡的外羽，只要被开水一烫，拿手轻轻一拔就下来了。

现在汤里竟然有它，说明鸡汤里鸡的毛根本就没拔干净。她把整碗鸡汤都端到了亮处，一看，吓得立马把碗扔到了地上。

“啪。”碗碎了，碗里的东西也滚到了地上。

是一个鸡头，一个连着鸡颈的鸡头。鸡颈上的毛都在，连一根都没被拔过。

也就是说，老婆婆是直接把死鸡扔进了锅里。没经过任何处理，甚至是连血都没放干净。

“呕，”王珊不断地在干呕，难受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全身都在颤抖，同时身上不断地渗出冷汗。

老婆婆也跟了出来，她弯下腰，捡起了王珊打碎的破碗。碗已经碎成了两半。

“粘好了还能用。”她像是跟王珊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对.....不起，我赔您。”

“没事的，只是一个碗而已。”老婆婆转过头对她笑道。

王珊不寒而栗，她颤抖的说道：“奶奶您看这只鸡连毛都没拔。”

“对不起，我忘了。”

老人的声音很轻柔，但王珊听起来觉得十分阴森。她不知道老婆婆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

“我家四儿以前可爱喝鸡汤了，他一次能喝三四碗。”

王珊还没缓过劲，她走进屋子里取出刚刚喝水的碗，用里面的水漱了好几次口。稍微舒服点了以后，她问道：“四儿是谁？您儿子吗？”

老婆婆笑着点了点头。王珊继续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老人摇着头说道：“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那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地方？”

“最后一次？”老婆婆想了一下说道：“是在地府，我看见他肚子里不断地在往外冒血。他一直在对我笑，说让我去陪他。”

王珊紧张地倒退了两步，她觉得老婆婆已经神志不清了。她不想再继续呆在这儿了，她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