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点灯。
月光从窗外倾泻,留下一室清冷。
李京墨抱着赵茯苓走到大床边,把人放下去喊了应齐过来。
“你看看她身上有几处伤?”
应齐看了几眼,迟疑道:“她穿了夜行衣,属下也看不太清楚。”
李京墨沉默半晌,道:“你去隔壁将那个宫女带过来。”
应齐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后就出了屋子。
李京墨在床边坐下,鼻尖嗅到床上的血腥味,眉头轻蹙。
不消片刻,应齐就带回了一个人,却不是芍药,而是浑身紧绷的孙怡悦。
孙怡悦面上镇定,瞧见床上昏迷不醒的赵茯苓后,才终于乱了手脚:“她这是怎么了?”
李京墨没答,只道:“你解开她衣服,看看她身上何处有伤?”
孙怡悦立刻转头:“那你俩留在这”
瞧见李京墨眼睛上遮了素绫,话到舌尖,愣是被她给咽了回去。
“那你让他出去。”
应齐也不多说,给屋子里点了灯后,径自出门。
屋内烛光熹微,孙怡悦褪去赵茯苓的夜行衣,这才发现她手臂肩膀及腿部都有伤。
虽然情况不严重,但因为伤口多,到处都出血,看起来莫名有些惨。
孙怡悦倒吸口气,李京墨在旁边听着,耳尖动了动:“伤势很严重?”
“还、还好。”
孙怡悦确认李京墨看不见后,把赵茯苓脱了个精光,然后问:“现在要怎么做?”
李京墨叫她先清洗伤口,清理完毕,又拿出自己备用的金疮药递给孙怡悦。
孙怡悦虽是武将之后,却到底是高门贵女,从未做过这种事。金疮药洒至赵茯苓伤口时,她听到对方在昏迷中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