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齐从暗道里爬出来,先去外边探查了一番,确认安全后才回到屋中。
他蹲在入口处,压低声音道:“主子,没人了。”
一双冷白、骨节分明的手,这才从里边探出来。
李京墨冒了头,应齐扶住他,待他出来后,又重新跳了进去。
他们的日常用品都藏在这里,就连赵茯苓的两大背篼食物,也都放在里面。最主要的是,那个用来做饭煎药的小炉子,也被带了进来。
螺蛳粉都坨在锅里了,整个暗道中臭味熏天。
应齐把其他东西拿出去后,回过头来,捏着鼻子把螺蛳粉倒入碗中,端着出了暗道。
刚出去,就见李京墨面色僵硬的坐在床上,好似石樽般一动不动。
应齐诧异,喊了一声:“主子?”
李京墨回神,木偶般抬了手。
穿堂风掠起他袖口,传来一阵螺蛳粉冲击口鼻的味儿。
李京墨脸都绿了,嘴抿成一条直线:“我要沐浴!”
应齐忙道:“属下这就去烧水。”
他放下碗走出屋子,没几步又回过神,连忙回身把那碗螺蛳粉端了出去。
到了宽阔的院子里,风再一吹,味道好像淡了许多。
大概是被熏的时间长了,应齐好像也有点习惯了这个味道。
想起赵茯苓说的话,他偷偷摸摸捡起一根粉条尝了下。
本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不曾想,那股奇葩的“臭”味在入口后,竟然变成了浓郁的鲜香。
粉条已经没有弹性,好在味儿不减。
鲜、酸、爽、辣各种奇怪的口味混合在一起,竟叫人莫名胃口大开。
应齐顿住,回头看了眼还石化在屋子里的李京墨,实在没勇气叫自家主子也尝尝,干脆抱着碗躲去了后边。
他一边烧水,一边拿起筷子捞粉吃。
粉条吃完,又把那些小小的配料也挑掉,甚至到最后连汤都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