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谢清歌坐回位置上,直接舀了一碗汤,神情肃穆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秋慕雪握着黑鞭,就等谢清歌一声令下。
“谢郎,如何?”被无月痕这么一问,林夕瑶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哈”谢清歌突然放松下来,三人不约而同的握紧兵器,“好汤好汤,来来来,都喝。”
“谢公子,这汤?”秋慕雪愣怔一下,狐疑的看着桌上甜汤,无月痕接过谢清歌手中的汤,喝了一口,“果真好汤。”
“什么嘛!神经兮兮的。”林夕瑶端起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甜汤。
“那着汤?”店小二一脸懵的看着几人,这汤可是下不了了啊。
“放着吧,顺便谢谢那个送汤的人。”终于来了个能吃的,谢清歌自然高兴。
店小二转过身,用身上的抹布擦擦手,负气而走,“几个怪人。”
“唉,你怎么不喝啊。来。”谢清歌给秋慕雪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秋慕雪还是不肯喝汤。
太阳还未落山,余晖倾撒了半边天,几人汤足饭饱后,谢清歌耐不住寂寞,带着秋慕雪出门转悠。
红衣女子轻点足尖,一层红纱如一面纸墙,随她指尖绕至身侧,鹰爪如约而至,锋利的指尖轻触红纱,红色纸墙分崩瓦解,从中撕裂成碎片,随风飘散,坠落在地。
红纱墙后的红衣女子,已不见踪迹。
红玉从树上落下,“师傅,人不见了。”
夜魅收回鹰爪,“哼,这魔女还不好对付。”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苦苦追着我不放。”不知从何出传来的声音,在空荡的林中久久回荡。
“哼,无冤无仇?”夜魅负手而立,“你们魔教的仇人,还少么?”
“魔教的仇人?确实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可在江湖,我似乎从未听过前辈的事迹。”
“师傅。”红玉抱拳上前禀报一声,夜魅会意,直接飞跃而起,落在一树干上,一条红绳系于枝干,随风飘荡,“小丫头跑的到挺快。”
“走。”夜魅落地轻声一唤,红玉遵命,“是。”
“去查查。”红衣女子站在崖头,看二人远去,为何江湖上从未听闻过此人。
“是。”
这几日魔教不太太平,不知从哪冒出两个女子,在魔教总坛来去自如,搞得魔教不得安宁。两人一老一少,武功功法莫测,剑走偏锋,似是在江湖上消失很久,又像是随意编造,让人难以揣摩。
谢清歌本是想打探一下苏家势力,却偶然间听到这么一则江湖新闻,当下喜不自禁,这么说,这次武林大会,魔教势必会派人前来。两人立马会到客栈,将了解到的情况,全数告知。
“依谢郎所言,这次武林大会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无月痕手指成九型,放在下巴上,大拇指不住摩挲。
林夕瑶虽什么都不想,也知道,这次的事绝对不简单。魔教?什么教会自称魔教啊,怕不是被人按上去的。
“心月狐教修炼秘法与正道相逆,教派为人与正道千差万别,为正道所不耻。这次被人捣乱,估计是有人寻仇吧。也不知武林大会他们又会出什么幺蛾子。”秋慕雪似乎对魔教很是怨恨。
“心月狐教?名字怪好听的,与别的教信义不同,就要被人排挤,诋毁成魔教,也太可怜了吧。”林夕瑶随口一说。
“可怜?林姑娘的见解,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秋慕雪毫不客气的反击,倒是第一次与林夕瑶争论。
林夕瑶面露不悦,“唉,难不成我们剑仙们以剑为主,你们墨羽门以轻功著称,就要把对方视为异类么?”
异类二字直戳秋慕雪心间,在以轻功著称的墨羽门,她的轻功却不如门内小童,从小便被视为异类,门人都说,若不是有杨紫陌和墨云天,她早就被赶出去了。
“林姑娘真是伶牙俐齿。”秋慕雪神情冰冷,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
“慕雪姑娘,瑶儿口不择言冲撞了姑娘,还请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无月痕与她交过手,见她神色如此难看,估计以前因为此事,没少受辱。
林夕瑶也被吓了一跳,“我就随口一说。”
“不过这一老一少,武功高强,还未曾在武林中露过面的,会是谁呢?也不知道此次武林大会,能不能见识到。”谢清歌在脑海中搜索一番,不会是她们吧。
无月痕摩挲着下巴,不知还不能不见到哪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