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浑浑噩噩的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面容模糊的孩子拉着她的手一声声地唤着娘亲,与小凤儿在花海中尽情玩耍。
无论她如何努力,都看不清他的脸,直至他哭着离自己越来越远。
“别走!”
江岁晚猛地惊醒,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意识完全清醒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香古色别致清雅的卧房内。
“别动!”一道冷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似在她背后涂抹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疼。
“你为何要来豫王府,有什么目的?!”一声声冰冷的质问暴露了她对江岁晚并无好感。
“让我看看你抹的药?”江岁晚无视她的质问,眉头紧蹙,伸手讨药。
面前的女子朱唇皓齿,肌肤胜雪,倒是一个美人,只是自恃清高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喜。
“大胆!我乃女医医首,你在质疑什么?若不是豫王,你以为凭什么能请到我?”
女子被激怒,手重重在江岁晚伤口处按了一下,本就未愈合的伤口顿时有血被挤压出来。
“!”江岁晚猛地翻身而起,直接将女子手中的小瓷瓶夺了过来,轻嗅一下,扬手便扔。
“你!”女子气急,她身后的丫鬟更是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大胆!你可知我家小姐什么身份,她给你医治是你莫大的福分,你竟这般不识好歹!还扔了她的药!”
屋内的动静太大,引得外面的人侧目相看。
“娘亲!”突然门被人推开,一个粉粉糯糯的小团子冲了进来,抱着江岁晚不松手,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一场:“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江岁晚看着平日里像个瓷娃娃,此时却犹如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般的小团子,正面目凶狠地护在自己面前。
见外面人多,女子顿时做出一副柔柔弱弱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她身后的丫鬟更是冷声呵斥道。
“哪里来的野娃娃,还不赶……”出去!
只是话未完,便被捡起瓷瓶在鼻尖轻嗅的江汐打断,她眸中满是愤怒。
“你们为何要毒害我娘亲?!这瓷瓶里的药只会让她伤口溃烂越来越严重!”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一个小娃娃懂什么?!莫不是有人教唆你的?”
医女面色微变,一个眼色,她身边的嬷嬷便跳出来面色铁青的呵斥着江汐。
甚至还把矛头怼在了江岁晚头上。
看到赶来的宁衍,嬷嬷更是趾高气扬变本加厉道:“豫王,我家小姐身为国公府嫡女,身份何等高贵?岂是旁人能随便冤枉的?人是你请到府中的,受了委屈,你可得给个交代!”
宁衍俊美无双的脸上仿佛凝结了厚厚的冰霜,那双眼中更是杀意十足。
小凤儿一见到他更生气了,气鼓鼓地上前,冲着宁衍膝盖抬腿便踢,小家伙力道并不重,更像在发泄什么。
“你答应过我不会让人欺负娘亲的,不止你欺负她,连别人都在欺负她,大坏蛋!”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给她上的药添了芙阳花,里面还有雪枝蒿,芙阳花会让伤口溃烂,雪枝蒿会让伤口大出血,她安得什么心?!”
“够了没有!”宁衍面色冷淡地将小团子拎开,极具压迫感的眼神扫了医女一眼,不怒自威。
“王爷,我想可能有什么误会?什么芙阳花,雪枝蒿,我从未听说过。”
医女脸色惨白,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巧妙,用的是并不常见的民间药草,就连太医院估计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