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瞅着面前一袭白衣看似仙风道骨的男人,总算意识到这是被他戏耍了。
没想到啊,她下午捂他眼睛要她猜谜时才戏弄过他一次,晚上他就反过来如法炮制了。
不得不感叹,这狗皇帝学习能力还挺强的呢。
想着,她蓦地扯断手中他递给她的那根长头发,突然就撅着小嘴跳了起来。
“皇上,您怎么能扯我头发呢?虽然只有一根,但是嘛积少成多呀,所以,我哪天要是秃了,便是您的全责,是要找您给说法负责任的喔,因为,我只看到过您扯我头发喔......”
司澜宴俊脸上神色平静无波,并没有回应她这话。
而是将手中从她头上摘下来的东西捏到了她面前,清冷地道:“朕想告诉你,刚刚在你头上的,其实是这。”
“这是什么东西?”秦菱将脸贴上去仔细瞧了瞧。
由于现在是夜间,那东西又只有小拇指粗,被他捏在手里她看不太清晰。
“啊——”
待她看清楚那是一只浑身毛茸茸、身体上布满了眼睛图纹的毛毛虫后,吓得惊叫出声!
受惊的她小身子一抖,双手一个没抓稳,一不小心就从桃树上掉了下来!
好在司澜宴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了她!
司澜宴紧紧拥住她娇小瘦弱身子,看着她在他怀里露出一副满脸惊恐的小表情,有些好笑地俯下俊美到极致的俊脸,将冰冷额头抵在了她光洁额头上。
胸腔微微震颤,低低地笑出声:“小傻瓜,连毛毛虫都怕?你说,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秦菱皱起一张小脸,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没好气地瞪他:“好啊,混蛋,你又吓唬我,哼,我不要跟你玩了!”
她一面愤慨地说着,一面用力捶打他厚实的肩膀,嘴里一直骂个不停:“混蛋混蛋混蛋,好坏好坏好坏,我打你打你打你打死你算了......”
她小手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哪怕此刻用了吃奶的劲捶打他,他也感觉不到痛。
但为了附和她,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便装作吃痛的样子闷哼出声。
“嘶,好了,住手,朕快要被你打死了......”
秦菱又用力捶打了他肩膀好几下泄愤,才终于收回了手,撅着小嘴生气地说:“哼,我看你还敢不敢吓唬我欺负我了,你再这样,我就打你这个闷骚大坏蛋!”
话落,咬住下嘴唇,吃痛地甩了甩小手。
司澜宴将她放下了地面。
冰凉大手抓住她打过他的那只小手,用他那带有薄茧子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挲揉弄着她:“把小手打痛了?谁让你这么瘦这么弱这么小?”
她将有些红肿的小手从他大手里抽了回来,把头一扭,赏给他一记冷哼:“都不想搭理你了!”
他又捉住她抽回去的那只小手,放在唇边吹了吹,低沉暗哑地哄着:“你看,打在朕身上,痛在你心里,那么用力作甚?小傻瓜,朕若被你打死了,你难道不会心疼?”
他不但身体凉,就连呼吸也是凉嗖嗖的,阴冷呼吸吹在秦菱手上让她感觉又酥又麻又痒,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
抽了抽被他吹着的小手,出口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栗:“我......我才不会心疼,哼,自以为是!”
司澜宴瞅着她调皮任性如孩童一般的模样,宠溺地亲了她红肿小手一口,微微用力一扯将她带进他宽阔怀抱里。
一只大手扣住她小脑袋,将她巴掌小脸压向他。
俯下颀长挺拔身躯,就那么躬身站着,冷冰冰禁欲的俊脸怼到她温软小脸上。
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用那种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森冷嗓音,阴恻恻地同她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朕死了,你以为能独活?朕要拉你殉葬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