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宴难得见她这么乖,吻了又吻,一时间舍不得离开。
他轻柔地将她唇瓣上的血迹吮干净后,看着也不再往外渗血了,满意地抬起头来。
想到给她揉手心时,她说了痛的不是手,便耐着性子问:“还有哪里痛?”
秦菱被他哄得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听到他这话,便仰起脸来看他。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些委屈地耸了耸鼻子,嘟起小嘴控诉:“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凶我了,是第二次了。”
他知道她很记仇,便道:“第一次在哪?”
她撅着黛眉,轻哼一记:“那晚我卡在狗洞里,本身就已经够难受的了,都想哭了,你过来不帮我,还质疑我,甩脸子给我看,凶我,掐我下巴,我很受伤,心很痛很痛,到现在都还没有缓和过来,心里已经留有阴影了。”
人与人相处久了,少不了矛盾和冲突,司澜宴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以往他并不会在乎他人感受,霸道专制,他要所有人都听他的,暴力解决问题。
但看着面前这小女人细胳膊细腿,小腰不够他大手一握,病弱瘦小不堪,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样,他总容易心生怜惜愧疚之情。
想到此前,她被关在小黑屋里两个月,献了不少血给他......
几天前御书房里,他推开她要她走,她非要留下来解救他,被他吸血晕过去......
想到两人已经成亲,入了洞房,她是他的女人了......
想到她这么柔弱一个小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几步路就喘,而他身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铁骨铮铮,又哪里狠得下心来虐待她欺压她惩治她?
他自然是要宠着她的,给她最好的,将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尖上。
所以,他微微颔首肯定了她的说法,包容她的任性,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那次的事,朕已认错,爱妃不记得了?你还想让朕怎样?”
“你一句认错,就能抹平我幼小心灵上受的创伤吗?”
秦菱听了他那直男话语,心里更加委屈了。
撇了撇嘴,无力地吐槽:“你欺负我了,就只是简单的认了个错,又来惩罚我,挠我痒痒,然后还......你还那样对我......”
此刻他还算在意她的,毕竟她刚哭过,哭得那么伤心。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认真的倾听。
见她说到最后,突然顿住不说了,他就接着话头道:“还对你做什么了?”
想到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她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娇嗔地说:“你自己知道,还来问我,你个厚颜无耻的老流氓,还在我这里装什么高冷禁欲的仙人道长呀!”
司澜宴被她脸红娇羞的样惹得心头很愉悦,又被她那幼稚任性的小女孩语录给逗得想笑。
向来冷冰冰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的面瘫脸上,此刻难得的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俯下俊脸,就在她绯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低低地笑道:“男人不都这样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女人不都这样说?”
“我......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秦菱莫名其妙又被他亲到了,羞涩地别过了脸去,撅着小嘴哼哼:“我烦你这样的。”
司澜宴就喜欢看她含羞带怯的俏模样,竟然感觉这样的她,傻得有几分可爱,彰显出小女人和大男人之间明显不同。
看得他那一颗冷硬无情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手挑起她精致微翘小下巴,深沉注视着她的黑眸里藏着她看不懂的光:“小傻瓜,别告诉朕,你喜欢绝心绝情的仙人道长,想逼朕去寺庙里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