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睁着水汪汪的鹿眸,不知措施地望着面前又要发疯的男人。
她都快要习惯这样反复无常的他了,面色平静得很。
他大手按着她小腰,眼底几欲喷火地逼近她:“朕查过你底细,你入宫来,是为了司空睿?”
秦菱瘦弱脊背抵在冷冰冰的栏杆上,男人冷冽冻人的呼吸洒在她头顶上方,令她瑟缩了一下,不适地别过了脸去。
“不是您宣我入宫的吗?”
司澜宴听了她那话,不禁冷笑连连,将她脸掰过来,令她直视着他:“你被镇国公骄纵着养大的,什么都不会,可是司空睿教你驭兽术?”
秦菱被男人高大伟岸身躯压着,往后仰着身子,饱满心口被迫挺起来,感觉瘦弱脊背都快要被折断了。
听着他那冷冷的逼问,她心头发麻,无奈地叹息道:“您还真的是错了,秦柔和司空睿才是真爱,郎情妾意,我只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呀,之前就和您说过了呀,我和司空睿没有牵扯......”
这里是广寒宫第四层,底下全是水,养着不少食人鱼。
若是一不小心掉下护栏,会被凶残的食人鱼给吞噬掉的。
她感到有些害怕,一双小手本能地圈住男人性感颈项,光洁额头渐渐渗出细密冷汗。
“皇上,难道您忘了那日,司空睿潜入清幽宫内,为了他的爱人秦柔,掐我脖子,要弄死我,逼迫我发誓了吗?”
她说着说着,小嘴撅起来:“您也不看看,对我如此冷漠无情的男人,像是我的相好,像是我的情郎吗?他哪有皇上对我好呀?哪有皇上英俊潇洒呀?”
司澜宴近距离瞅着她微撅着的小嘴,看着她那两片嫩软柔唇一开一合,眸底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流光。
出口的嗓音变得无比暗哑,裹挟着无名妒火。
“没错,虽然他不喜欢你,但不妨碍你心悦他,死皮赖脸缠着他,为他上刀山下火海,进宫来帮他,谋夺朕的皇位?”
哑声恼火地说着,扣在她小腰上的大手,转而狠狠掐了她腰间嫩肉一把。
她被他掐疼,痛叫出声,水盈盈的鹿眸很是委屈地望着他。
“臣妾若喜欢司空睿,那日就不会拿刀捅他了,也不会逃跑出宫了,应该去天牢里拯救他呀,应该在您面前吹耳边风,让您放了他呀......”
也不知道她哪一点,激起了他体内某种邪恶因子,他扣着她小腰,压着她小身子,近距离瞅着她委屈兮兮小可怜样,渐渐的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深沉如泽的眸底渐渐隐现出簇簇鬼火。
盯着她一开一合的诱人唇瓣,性感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遭。
都有些听不进她的声音了,回想起了前天夜里她卖力伺候他的事情来。
她还是第一次在榻上那么主动。
伺候得很好。
让他难以忘怀。
秦菱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对视着他,将他冷冰冰俊脸上的神色变化看在了眼里。
她有些害怕此刻的他。
就仿佛一头饥饿难忍蛰伏着的猛兽,看似平静没有很大异样,但一旦疯狂起来会将她死死扑在身下,彻底吞噬掉她。
所以,她一紧张就不说了。
虽然他并不会像野兽对待猎物那样,真的弄死她。
虽然一旦他真的要向她下手,她也能爽到,魂儿跟着他去无数次。
但她就是本能的害怕他。
因为他一旦折腾起她来,就是一夜不消停,让她死去活来。
司澜宴将她瑟缩的小模样看在眼底,大手在她软腰间摩挲掐捏,嘲讽地道:“先前不是问朕,如何做,才会原谅你吗?不是说了要好好认错,认罚吗?只要我能消气吗?”
秦菱听到他这话,巴掌俏脸上神色微微一怔!
她确实受够了动不动生气发疯、麻木无情、冷言冷语的大暴君了。
还是喜欢之前那个看似清冷淡漠、但对她无比关心体贴、宠溺而又包容的大暴君。
于是她细弱双手圈着他脖子,软声软气地问他:“好,要我怎么做?可否指示一下呀?只要能让那个像爹爹一样,像大哥哥一样的司澜宴,回到我身边来。”
“呵!”司澜宴被她这幼稚言论气笑,挑着凉薄嘴角道:“你就这么嫩?”
秦菱:“......”
他二十七,她十八耶,九岁之差。
在他面前,她还不算嫩?
难道要刚及笄的,十五岁,才算嫩吗?
哼!
司澜宴见她小嘴巴翘得老高,鄙弃扬眉又问她:“你是三岁?还是四岁?”
嘲讽的话落,继而大手狠狠掐她嫩软小腰,嗓音冷冽暗哑:“像你哥哥便算了,但,谁像你爹爹?朕在你眼中,有那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