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良可不爱听这种恭维的话,神情不悦地撇了撇嘴,不屑道:“输了就是输了,我虽争强好胜,却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听不听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
“詹舵主真乃当世豪杰,令人心折。”交手一番,也顺带治好了申渊的冷眼病,此时申渊说话比起之前,好听了不止一倍:“如此,账簿之事?”
“跟我走吧。”詹良晃了晃头,向侧院走去。
楚笑烦见状,腾空两步踏出,如惊鸿掠影般落地,而后上前扶住申渊的胳膊,关切问道:“申兄感觉如何?”
“无妨。”简单运转几个大周天后,伤势已不再影响基本行动。
二人跟随着詹良的脚步来到了一处湖心亭,远处有一排整整齐齐的厢房。
“密道之事,一直由分舵长老温保与池德义负责,我继任舵主之位后,从未管过这些事,所以了解的不多。温保武功好些,负责密道的实际运营;池德义读过些书、识字,所以专门负责纸面上的记录。
池德义就住在前面,账簿从不离身。”
说着、说着,三人便走到了一处厢房门口,詹良走上前去,大力拍门喊道:“池长老!在吗?”
喊了几声后,房内始终没有反应。
詹良似有些不解,疑惑道:“奇怪,池长老平日里从不出门的?”
申渊入公门多年,立刻便察觉到事情不对,于是焦急喊道:“不好,出事了!”
楚笑烦闻言也反应了过来,此时三人之中,仅有他行动如常,楚笑烦当即上前,一掌拍开房门,进到房内。
以防不测,楚笑烦直接运转瀚海奇功七重天,精神紧绷,可定睛细看,却只见一白髯老者伏于书案之上,应当就是池德义。
房间整洁异常,并无杂乱之象,池德义莫不是睡过去了?
楚笑烦小心翼翼走到书案前,弯腰轻轻推动池德义,并小声唤道:“池长老?池德义?”
几声过后还是没反应,于是楚笑烦将手搭在池德义脖颈上,才发现其脉搏已经停止跳动。
詹良与申渊也走到了屋内,见到楚笑烦在探查池德义的情况,一同开口问道:“怎么样?”
“死了。”楚笑烦抬头,面色凝重地看着二人,缓缓摇头。
“咳!咳!”申渊闻言一阵重咳,火气上涌险些牵动伤势:“该死,就差一步!快看看账簿还在吗!”
池德义无足轻重,死就死了,最重要的还是账簿。
楚笑烦将书案上的书册一一拿起翻看,便查边思考凶手的行凶方式。
理论上,凶手既然杀了池德义,账簿自然也不会被放过,可现在房间整洁异常,并无翻动过的样子,这只有一种可能,凶手与池德义很熟悉,而且对这个房间也很熟悉。
不然,池德义也不会毫无挣扎迹象的死在书案上。
假若楚笑烦是凶手,既然选择了杀人,那未免夜长梦多,一定会将账簿当场烧掉,连带着整个厢房一起烧了也未尝不可。
可房间内并无书页焚烧过的灰烬残留,想到此处,楚笑烦伸手摸了摸书案上的油灯边缘,果然也是冰凉一片。
如此看来,凶手应当对自己无比自信,自认为不论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住账簿,或是不被人发现,才没有当场焚毁。
“嘶,好像有些不对......”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感觉?
冰凉一片!
楚笑烦面色一悚,连对二人惊呼道:“不对!池德义尸体温度与常人无异,且未见尸斑,凶手极有可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