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当断则断,痛快的将兔场的一半经营权委托给了老姐妹李婶,李家儿子多,可不畏惧罗大田的耍诨。挑了数百只兔种,雇了一辆大货车,连夜打包了能用的家具和零碎,直奔市区。
小罗村离着市区坐火车转大巴只需要五个小时,每月回去一趟足够了。
她准备在市区附近的地方找片地,再盖一家大型养兔场。
对于周奶奶的决定,东省领导大力支持,因为小罗村的兔场虽然小一些,可整体流水线在几年中已经很完善了。
最出名的是加工的兔肉产品,小罗村附近的乡镇城市没有不知道囡囡家的拌饭肉酱,辛辣下饭,量足美味,有望成为地区特色。
东省市场刚刚打开不到三成,大有潜力。
更不用说兔绒,在北方羊绒兔绒都是紧缺的产品,还有周奶奶准备要推出的肉干,需要不少劳动力,这对东省的就业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有了上面的支持,祖孙两一个暑假忙着开办养殖厂和加工厂的事情,忙到脚跟打转,根本无暇小罗村的问题。
所以等罗大田和王招娣回了村子,宅子宅子没了,妈和闺女也跑了,问谁都是一脸茫然,顶多有那嘴碎的讥讽几句。
这两口子不甘示弱的确实闹了一通,他们吃够了坐牢的苦,心眼子倒多了起来,只哭哭啼啼的卖惨。
瘦成麻杆的罗大田阴沉了不少,见村里人不帮着他,直接找到那占了老宅的外来一家人的麻烦。
那户外来的,很早便听闻过周奶奶的遭遇。
大儿子不孝,娶了镇上的媳妇成了工人,自此看不起村里的老娘。近几年春节都很难看到老大家的身影,偶尔老大自己三十那天会露一面,当天来当天走,最多吃口午饭,就跟住在村子里让他浑身长跳蚤似的。
小儿子更不用说,跟老母亲分家断绝关系,还要卖掉自己的亲闺女,都挺不是东西的。
周奶奶的地就租给了这户外来人,他们家三个大小伙子和一个年迈的父亲,都是男人吃得多干得多,零零散散的租下村里不少余田。
结果罗大田耍混蛋的打算落了空,他刚抄起木棍到了院门口,对方就已经抄着菜刀欢迎他了。
罗大田一下子蔫了,色厉内荏的用木棍对向自己的脑袋,凶狠道:“你们要是不把房子还给我,我就在院子门口打死我自己!”
一排拿着菜刀和农具的大老爷们齐齐被逗笑了,他要是真想死,早就死了,何必跟他们这里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