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没被逐出流云宗的她。
被逐出流云宗后,她连跟谢宴光摆在一起被谈论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些人再说起她的时候,只会嗤之以鼻,说她有病,骂她脑子不清醒,竟犯下那等错事。还说她被流云宗驱逐废掉,也是活该。
后来的后来啊,江晚粥背着行囊独自一人走了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也逐渐看透了许多。
就比如现在,她面对谢宴光的时候不但不觉得膈应,反倒还生出些见到故人时的欣喜。
谢宴光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女童,只觉得她所流露出来的神态颇为熟悉,像极了记忆里的那名女子。
仅这一点,便足以在他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层惊涛。
在谢宴光身后,是几位小辈。
其中有两名女子,皆十三四岁,五官秀气中带着还未褪去的青涩。
比较活泼的少女,扯了扯身侧少女的衣袖,悄声道:“表姐,这女娃娃虽小,倒懂得分辨容色高低,专挑最好看的卿和真人犯花痴。”
被唤作‘表姐’的少女关注点不在这:“萱儿,你不觉得她表现得过于冷静了吗?”
一名年纪稍长她们几岁的男子加入话题:“林师妹说的对,这女童坐在一堆尸体中间,竟不哭不闹。”
齐萱儿猜测道:“可能……她是被卿和真人的美貌惊得止住了哭?”
林问遖:“……”
这不靠谱的表妹,自小的脑回路便异于常人。
江晚粥老保持着睁只眼闭只眼的姿势有点累,眼皮都酸了,便将另一只闭着的眼睁开,并抬手揉了揉眼。
她望着满地的尸体,想到这里面死得是原身的亲人,思索着要不要哭上一哭,以表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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