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旁边的下人躬身上前,掏出揣在怀里的钥匙,一手拿住铁锁,一手将钥匙的尖端对准锁孔。
咔哒——
铁链拿开时,发出一阵阵碰撞的声响。
冯玉惠率先进入。
房内,银春坐在梳妆台前。
听到动静以后,拿着簪子的银春转过头,待看到江晚粥等人时,她害怕地往后退,手里的簪子随之掉落。
只见,银春双眼乌青,整个人瘦得脱相,可是从她的五官,依稀能捕捉到几分动人的容色。
她眼神怯怯地打量着江晚粥等人,缩在角落里。
随着银春起身的动作,江晚粥也看到了她的手腕与脚腕都戴着锁链。
银春抱着一根柱子,用幔帐将自己遮起来。
齐萱儿:“沈夫人,她怎么了?”
冯玉惠走过去,将掉落在地的簪子捡起来放回梳妆台,缓步靠近躲在柱子后的银春:“如各位所见,银春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已经疯了。我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也为了防止她跑出去伤害别人,只好将她锁了起来。”
银春见到冯玉惠,倒像是见到了值得信赖的人似的,她扑上前去,抓住冯玉惠的袖子,也没胆子去看突然出现在房内的陌生人,只埋着头,慌张道:“姐姐,愔浓回来了……她说,她死的不甘心,她来找我报仇了……”
冯玉惠将人护住,安抚道:“你别怕,我特意请来了诸位仙长帮忙,相信很快,愔浓就不会纠缠你。”
银春眼睛一眨,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姐姐,我没想到她会死……我就是看不惯她盛气凌人的样子,看不惯她纠缠夫君……我装作被她推入湖里,也只是想要夫君远离她。”
江晚粥观察着银春粘着冯玉惠的动作。
有意思。
她不是没有见过妻妾和睦,可感情像银春和冯玉惠如此要好的,还真没见过几回。
当晚,江晚粥一行人在沈府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