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气得抓心挠肝,踹了踹被子当做发泄。
如今的她,跟刚踏上修行一途的菜鸟没啥区别,又怎么可能干得过那些修为高深的怨灵邪祟?
好在除掉愔浓以后,江晚粥的身体出现了变化,不仅体内滋生出灵力,原本堵塞的各处经脉也通畅不少。
由此可见,每除掉一个怨灵,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清音铃皆有好处。
但一想到要重头开始,还不得不为了自救去斩杀怨灵,以及这种为了活命不得不接受命运的操控和摆弄的无力感,令江晚粥暴躁极了。
谢宴光喝完茶,望向她,清楚以她的性子会抓狂到何种地步。
见江晚粥两腮鼓鼓,星眸圆瞪,他的唇角翘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我们可以量力而行。”
江晚粥闷闷道:“如何量力而行?”
谢宴光:“清音铃既已认你为主,那就不可能想你死,毕竟,你跟清音铃现今是共存亡的关系。因而,你所接收到的有关怨灵的信息,跟你的能力相差不会太大。”
江晚粥龇牙,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正炸毛的胖猫:“清音铃再有灵识,也不可能每次都把情况把控的恰如其分。”
谢宴光:“……”
说的没错。
清音铃说到底还是灵宝,再加上被怨气覆盖多年,早失去了原本的灵力,故而,便会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
江晚粥头疼过后,忽然脑壳一阵清明,她嗯了声,目光灼灼地望向谢宴光,同他确认:“你刚刚说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