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春拿起看了几眼:“还是姐姐眼光好。”
冯玉惠陪她坐着,望着镜子里经过调理恢复了些气色的银春,并接过银春手里的簪子,帮其戴上:“姐姐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银春:“好。”
冯玉惠:“小的时候,我性格无趣,不善言辞,因此,我在家里的一堆兄弟姊妹里显得很不讨喜,也老被欺负。加之算命先生说我与父亲命格相冲,父亲忌惮我,就听从算命先生所说的化解之法,把我安排到乡下待过几年。”
“在那里,姐姐遇到了你和你的家人。”
“比起冯家,你们对我更好。只可惜,后来我祖母去世,我便走了。回到冯家后,我本想接你和你的家人到身边来,却得知你们家遭逢变故。”
银春:“后来呢?”
冯玉惠替她正了正凤钗步摇,一手拖住银春的下巴,另一手替她画眉。
“后来啊,我嫁人了。”
“为了压制势头正好的愔浓,稳固地位,我想了个法子,便是替我夫君再买一个妾室。所以,我又跟你重逢了。”
冯玉惠是感激老天的。
计划途中,她本打算另买一个女子与愔浓瓜分沈炔,再为银春寻一户殷食人家,谁知沈炔竟对银春下了手。
此事,冯玉惠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却始终耿耿于怀。
米已成炊,为了银春的名节,也为了杜绝府里上下的流言蜚语,她只好成全了沈炔的心思。
至于愔浓……
站在冯玉惠的角度,她该是嫉妒的。
但她一点也不。???.
她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地位稳不稳固。
并且,冯玉惠是感激愔浓的。
多亏愔浓杀了冯家少爷,也就是她那位继承了家业却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同父异母的兄长。
他死以后,冯玉惠成了冯老爷唯一能指望的人,也导致大笔财富落在了她身上。
余生啊,她不用对着沈炔,也不用费心地跟妾室相处,更不用收拾沈炔招惹的风流债,还能坐拥万贯家财,这不比沈炔活着令她舒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