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毫无意外的,郁津被丢了出来。
张三味这回没再阻拦郁津下落的趋势,以免踢到不该踢的部位被郁津记恨。
江晚粥坐在台阶之上,静静欣赏着郁津滚落下去的狼狈。
她想,郁津之所以会如此厚脸皮,如此不在意形象,多半跟他从小被谢宴光踢来踢去有关。
因为,丢脸丢习惯了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丢脸的。
郁津几下爬起来,见谢宴光站在殿门口俯视下方时,他嘿嘿一笑,把散落至胸膛前的发带拿开,快步跑到江晚粥身边,单臂将人抱起,再放回谢宴光身边。
郁津做完这一些,丢下满头雾水的江晚粥就撒丫子跑了。
祝游白慢悠悠地跟上去:“郁津,别走那么快嘛。”
郁津嫌弃死他了:“我才不要跟你同行呢!”
祝游白飞身追去:“可我认为,我跟宴光的人生里面如果没有你,会失去很多乐趣。”
郁津落至长华殿的屋顶之上,他气笑了,随手拿起几块瓦片,朝着追过来的祝游白呲了龇牙,二话没说就将瓦片砸了过去:“滚犊子!”
祝游白闪身躲过,瓦片摔在地上发出啪嗒的破裂声,他勾唇一笑,继续追去:“别气嘛。”
张三味:“……”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长华殿上空留下两道御剑飞行过的痕迹。
江晚粥望向没有动作的谢宴光,察觉他没有御剑把她带上的想法,她赶紧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谢宴光将她的心思洞悉:“我不会丢下你。”
江晚粥心虚地转着眼珠。
被看穿意图后,她轻咳一声,白皙的耳垂罕见的涌上一抹红色,抓着他衣袖的手也松了几分力道,口是心非:“我才不担心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