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珍娘:“母亲——”
赵望上前,将怀里的休书拿出,丢在地上:“珍娘,这是我让算账先生写的休书,你记住,从今日起,你跟我再无瓜葛,希望你跟你的母亲也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珍娘瞧了眼被风吹落至眼前的休书。
她家里条件不好,也没有没办去村子里的学堂里读书,可珍娘还是认识自己的名字,也认识赵望名字的,更知晓休书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躺在她怀里的妇人断了气,并在临死前恨恨地盯着暴露丑恶嘴脸的赵家人。
妇人死不瞑目。
珍娘悲痛到了极点,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颊滚落。
赵母跟赵父没想到珍娘的母亲如此弱,这样便被气死了,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赵父从钱袋里拿出一点碎银,想到即将成为他儿媳妇的马翠环,想到赵家即将富贵,便大方地又多拿了点,丢给了珍娘:“念在相识一场,念在你这三年对我们老两口还算不错的份上,我愿意施舍点银子。珍娘,你拿着银两,给你母亲买口棺材吧。”
赵母语气轻松道:“可算死了。”
赵望:“这种病秧子,活着也是拖累。”
珍娘没看赵父扔在地上的碎银,而是抬手,将母亲睁着的眼睛一点点合上,随即愤恨地望向眼前的一家三口。
赵母:“看我作甚?是嫌给的银两不够吗?”
赵父:“珍娘,我知道你没银两,但做人不要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