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检验结果出来了。”秦明快速走到老杜面前说道。

“怎么样？”老杜扭过头看着他。

“嗯，经过DNA比对，死者确实是刘素芬。而且，虽然没有发现尸体，但是根据现场推测，她应该是在一个多月以前遇害的。”秦明说道。

“嗯……”老杜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

这又是一天人命！

而且，老杜猜测，最开始发现的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刘素芬的女儿。

母女两人全部丧命，这实在是……

老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李，那边怎么样了？”

“哦，刘大哥已经带人过去了。目前还没有传来消息。”小李说道。

老杜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在拜访完刘素芬的家以后，老杜便打电话让人去找王志恒了。

是的，找，不是抓。

因为老杜并不认为他是杀人凶手。

他当警察也有五六年了，时间不算长。但他能爬到警察队长这个职位，说明他还是很有能力的。

他查过很多案子，审讯无数嫌疑人，说没说慌，其实很容易看出来。

无论是他自己的观察，还是王志恒朋友的描述，王志恒都不像一个残忍杀死自己妻子并做成排骨的变态。

除非………

突然，老杜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

“老秦，我得出去一趟。”

……………………

王志恒回到了家，

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对他来说，这个时候，是最舒服的时刻。

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王志恒这样想着。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慨，但是这一刻真的很放松，从未有过的放松。

他想着，又抬手，像第二口烟。

但刚到嘴边，却停了下来。他记得老婆不喜欢他抽烟的，尤其是在家里。

他犹豫了一下，把烟掐掉，将烟头随手扔进了烟灰缸里。

他再次躺下，重重地躺在沙发上。

过了一小会儿，

他的烟瘾犯了，很想抽烟。但是始终没有抽。

深吸了几口气，他拿起了桌上的杯子，走到洗漱间的手龙头处。

杯子里面很脏，有些灰尘，还有不少水垢。

但是，他并没有在意这些水垢，也没有在意水是否干净。他打开水龙头，接满了水，而后不停地喝着。

喝完了接，接完了喝。喝完了再接，接完了又喝………

反复几次后，他索性扔掉了杯子，直接把嘴对在水龙头上。

他喝着，不停地喝着，一直到肚子很涨才停下。

他的烟瘾很大，说实话，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一幕的话，恐怕会以为他是犯了毒、瘾。

不过他并没有，他只是烟瘾有些大而已。平时在家里，他都会用这种方法抵抗烟瘾。

他老婆不喜欢他抽烟，她说这对孩子不好。

所以，他在家再也没抽过烟。虽然，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一个男孩，而不是女孩。

他很爱自己的女儿，就像他很爱自己的老婆一样。尽管孩子是女儿，尽管他不喜欢女孩。

但是，他并没有抱怨过。他没有在老婆面前抱怨过，更没有在女儿面前抱怨过。

他从来没有抱怨过，嗯，至少在现实中是这样的。

他记得，有几次做梦，梦到自己和老婆吵架。因为女儿的事，他们吵的很厉害，一次比一次厉害。

甚至，最后一次，他梦到老婆和孩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