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日升月落,陪着秦高阳住在天和楼的这几位没有提过离开这里。秦高阳的房间里来了有生以来第二个女性:沈虹玉,第一位不是其他人乃是裴闻山的女儿。
“我问你,你可知道燕成济的下落,就是你的仇人。”
两人相对而坐,沈虹玉看着面前这位不甚英俊,乃至有些平凡的少年人。
秦高阳也是第一次不躲不闪的看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人很美,比更年轻的怀梦还好看许多,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说话很温柔,有些让他心猿意马,但是落在自己的耳中却没感受到一丝的温度。
“您找他做什么?”秦高阳歪了歪头,眼神越过对面美妇瘦削单薄的肩头,看向被遮挡着的房门。
沈虹玉面对秦高阳的反问无动于衷。见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打算秦高阳笑言:“这里又不止我一人知晓,您可以去问问刚来的渔升阳。”
“说,他在哪里?这关系到你的性命。”沈虹玉想起了自己临来京城时去问过元朗,再想想元朗当时的回答,是以她才没去找渔升阳,而是选择了来见秦高阳。
“关系到我的性命?”秦高阳突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好,既然关系到我的性命,那便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题?”
“对,您知道京城的素味食肆在哪,若是知道劳烦您告知晚辈。”秦高阳在这几天也出去找过,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这才有心想问问沈虹玉。
沈虹玉摇头道:“不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秦高阳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还是有些失望。将右手边反着放的信纸字面朝上递给沈虹玉,说道:“这就是了。”
信上的字本就寥寥几个,沈虹玉没有伸手去接,在信纸落到自己面前之前,她就已经看完了上面的所有内容,但是在看到广闻斋这三个字的落款是,她心中都有些诧异。
“我觉得相比起我从我口中得知,明显广闻斋的书信更容易让您相信。”见沈虹玉看向自己,秦高阳无所谓的说道。在沈虹玉看来这个招人不喜的少年也就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才有些不那么碍眼。
沈虹玉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起身几欲离去,人到门前,身后秦高阳的声音响起:“您说,以晚辈的身手,能亲手报仇么?”
“不能。”沈虹玉回答的没有的丝毫犹豫。
人已经离去,秦高阳仍然坐在那里,任由楼下大堂里无数的嬉笑怒骂涌进大开的房门,
“哪……我有的选吗?”这个问题如梦呓一般从他的口中飘出,可惜却无人听见,也不会有人作答。
午后,来天和楼的人少了很多,孙明堂像往常一样坐在一处喝酒,有些不同的是往日都只是他自己一人,今天却拉着渔升阳一起小酌。
伊泰这个胖子自那日在地上睡了一夜,气哼哼的回去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了。